“當然。”夜清塵伸手從蒼北懷裡拿出幾封信遞給慶文書:“我家夫人派人查到,吏部尚書早就背叛了你,並在暗中勾結西遼細作,這些是他們來往的信件。” 慶文書接過一一翻看。 越看眼中殺意便越重,手指緊緊捏著信紙,骨節發白,手背上青筋鼓起。 吏部尚書是近兩年才被自己籠絡過來的,本就沒太多信任可言,好在諸多事情也未曾讓此人知曉。 如今得知此人背叛,倒也沒太在意。 只是信件中提到的慶文宇... 枉費自己這麼多年對這個三弟如此疼愛信任,得了什麼好物都往他府裡送,談事時也從不避諱。 結果他就是這麼報答自己的,可當真是他的好三弟啊。 許是氣極了,慶文書也顧不上還有外人在場,眼神兇狠地看向太子慶文寒: “我與你爭皇位,為的就是手握權力攻打西遼,如今皇室出了這麼個混賬東西,你我之間的爭鬥暫且作罷,但你若還是如同往日一般優柔寡斷,那就別怪我真的沒有為兄之德了!” 太子慶文寒自然明白他話裡的含義。 當下最要緊的是解決通敵賣國的慶文宇,而非兩人之間的黨爭。 “如此行徑,孤當然容不下,無需皇兄提醒,孤自然明白。” 慶文書緊了緊拳頭,深吸了幾口氣,暫時壓下心中憤怒,只是語氣依舊冷冽:“將軍夫人能否查到慶文宇在何處私藏龍袍?” “能,但需要時間。”蒼北倒也不藏拙,左右這屋子裡的人算是徹底綁在一根繩子上了,趁早解決,便能帶著他的將軍隱世。 太子慶文寒敲了敲桌案,隨後一個黑衣人無聲落地:“主子。” “清塵,蒼北,此人名隨風,輕功一絕,可隨你們二人調遣。”太子指了指地上的人。 夜清塵想了想,那個地方高手眾多,小白貂還有別的任務,有這樣一個人幫忙,或許會更方便。 點了點頭道:“好,西遼攝政王那邊我已經派人去查探了,用不了多久這些事就會被擺在明面上,可能年節過後,陛下就會做出裁斷。” “父皇對西遼早就動了殺心,出兵是遲早的事,只是軍餉上...”太子將視線緩緩移向大皇子。 大皇子理了理衣襟,高傲的微微仰頭:“此事交給本皇子,長風將軍在前線,大可安心。” “如此便有勞殿下和大皇子了。”頓了頓,夜清塵起身抱拳繼續說:“我是有信心徹底擊垮西遼的,所以...待事情瞭解之後,殿下可否允臣一件事?” “說來聽聽。” “臣與夫人感情極好,將來打算卸甲歸田,去過尋常百姓的日子。” 太子有些詫異,若真能擊垮西遼,那便是大功一件,屆時少不了封官加爵,年紀輕輕便能官居高位,怎麼會想要卸甲歸田? 如此想著便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長風將軍真捨得下這榮華富貴?” 大皇子也訝異地看向夜清塵。 夜清塵面色坦然:“潑天富貴非我一人之功,大瑜將士皆有出力,再說了,此事之後大瑜可享百年祥和,也無臣的用武之地了,後起之秀比比皆是,與其爭名奪利,臣更願兩人三餐四季。” 蒼北心中悸動無比,只覺得靈魂深處都在顫慄。 他的將軍,視榮華為雲煙,唯獨將自己納入餘生,叫他如何不愛,如何不想困住他生生世世... 太子和大皇子聽完後,對夜清塵有些佩服。 在最意氣風發的年歲,便能做到如此淡泊名利,實屬難得。 尤其是大皇子慶文書,這番言論讓他想起了那個總愛穿紅衣的少年。 多年前,他也是這樣允諾少年的,只可惜那人卻沒等到他實現。 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摩挲著腰間的玉佩。 夜清塵見此,識趣的帶著蒼北離開。 一回到將軍府的臥房,蒼北一把將人抱起壓在床上:“將軍,方才之言,可是真心?” “當然,我知你對我的感情,我對你亦是如此。”夜清塵揭下他臉上的面具,輕輕撫摸:“蒼北,我愛你。” 蒼北身體一僵,隨後猛地一口咬在身下之人的鎖骨上,含糊呢喃:“真想將你關起來,只有我能看見,你也只能看著我...” “好,我答應你。”夜清塵回抱住他,心甘情願踏入這人用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