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鍾鎮武追上的時候,西遼已經失守了四座城池了。 不論是原主,還是夜清塵,都非嗜殺之人,所以攻破城池後,約束手下將士不得殘害無辜百姓。 西遼攝政王殘暴不堪,百姓早已有怨言。 如今見敵國大軍入城,竟是比西遼大軍入城還要和善,百姓先是緊閉門窗,觀望了好些天,才哆哆嗦嗦的出門。 見大瑜的將士並未為難他們,他們心中才安定下來,或許今後的日子會好過不少。 “夜家小子,探子來報,西遼攝政王率四十萬大軍趕來了。”鍾鎮武看完手裡的信,抬起頭說:“我們只有三十五,你,有把握嗎?” “他們又不是四十萬人一起來,怕什麼,逐一擊破便可。” “哦?說來聽聽?” 夜清塵早在鍾鎮武來的頭一天,就讓寸風和竹英帶著五千精兵翻山去偷襲西遼的中間隊伍了。 據小白貂的查探,西遼中間隊伍都是普通士兵,且帶著糧草,只有三萬人。 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 十日後,西遼落平城。 兩軍對峙。 大戰一觸即發。 “咚!咚!咚!” 隨著戰鼓敲響,萬千將士手持盾牌武器,一擁而上。 ... “報!!!啟稟攝政王殿下,我軍糧草軍隊被大瑜五千人馬偷襲,傷亡慘重,糧草被毀!” “砰!” 西遼攝政王赤離雙眼猩紅,一掌擊碎桌案:“廢物!三萬人竟攔不住他們五千人!” “攝政王息怒,實在是...實在是大瑜太過陰險,那五千人皆是精兵,以一敵十,其中還有江湖高手,放出毒煙,我們...我們猝不及防才...” 赤離猛地站起身,銀光閃過,地上計程車兵倒在一灘血泊中。 帳內的其他人紛紛跪地,不敢說話。 赤離走出營帳,遙遙看向正在廝殺的戰場,眼中戾氣更甚。 而落平城的另一道城門外。 寸風不斷揮著手中的馬鞭,驅使身下的烈馬跑得再快一些。 他的懷裡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臉色蒼白,唯獨染血的嘴角豔紅無比。 原本他們的偷襲十分順利,敵軍糧草被他們盡數銷燬。 可就在他們撤退時,三隻利箭同時襲來。 本是衝著他來的,速度之快,來不及反應,就被竹英一把推開。 那三隻利箭全數刺進竹英體內。 一路狂奔到夜清塵屋外:“將軍!將軍!” 聲音無比焦急恐慌。 夜清塵和蒼北走出來,見此急忙說道:“先進來。” 寸風將人放在床上,跪在夜清塵面前:“將軍,求您救救竹英,求您了。” 此時的寸風已經完全慌了心神,只知道不斷磕頭。 夜清塵看了一眼蒼北。 蒼北會意,一個手刀下去,屋內終於安靜了。 床上的人還有一息尚存。 夜清塵遲疑地看向蒼北:“我...我能救他,可是...” “救他你會有危險嗎?”蒼北看了一眼進氣少出氣多的人,心知根本無力迴天,他說能救,那必然不是常人用的法子。 夜清塵搖了搖頭:“我不會有危險,只是到時候還得解釋。” 畢竟這跟起死回生沒什麼兩樣了。 蒼北摸了摸他的頭:“無需解釋,竹英兩兄弟自幼便跟著我,不該問的,他們不會多嘴,你也無須擔心。” 夜清塵這才將手附在竹英身上,微弱的白光散開,逐漸籠罩住床上的人。 蒼北離得近,感受到白光裡熟悉的氣息,眼神微沉。 片刻後,白光消散,昏死的人氣息逐漸平穩,只是傷口仍在。 這是夜清塵故意留下的,那麼多人看到寸風抱著竹英進來,若是過兩天就活蹦亂跳,那也不說過去。 “閣主,將軍。”門外響起了竹驍的聲音。 蒼北打橫抱起夜清塵,小聲道:“裝暈。” 夜清塵笑了笑,靠在他肩上閉上眼,任由他抱著自己走出去。 “閣主,竹英他...”竹驍焦急地詢問i情況,見他抱著‘昏迷’的夜清塵,又止住了話。 蒼北寬慰道:“已經無礙,此事保密。” “是。” 竹驍看了一眼蒼北的背影,才轉身走進屋內。 蒼北抱著夜清塵換了間屋子,將人放在床上,欺身壓下:“清塵...” 夜清塵睜開眼,笑意盈盈:“還是你聰明,這樣就可以說是我用獨家內功救了竹英。” “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