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 慶文書一把摔碎手中的杯子:“失蹤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 侍衛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忐忑地說:“屬下暫時還未查到,只是近日京都權貴都知道長風將軍府多了個男寵,那人的身份...查不到。” “廢物!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連這都查不到!” “大皇子息怒,將軍府戒備森嚴,實在無法安插人手,那個男寵...我們的人更是連見都見不到。” 慶文書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煩:“那就去想辦法,繼續安插人手也好,收買將軍府的下人也罷,總之,把事情給我查清楚!” “是!” 侍衛離開後,慶文書煩躁地在書房裡踱步。 鍾鎮武軟硬不吃,想要拉攏武將,夜清塵是最佳人選,年紀小易掌控,手裡的兵權與鍾鎮武不相上下。 原本想著送個男寵過去先取得信任,再逐步籠絡,沒成想千挑萬選的人失蹤了,將軍府裡還冒出另一個查不到身份的男寵。 事情逐漸脫離掌控,慶文書越發焦急。 可往往越是著急,做的事就越容易出錯。 夜清塵冷眼看著被侍衛押走的小廝,對站在一旁的寸風說:“嚴查下面的人,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格殺勿論。” “是!” 寸風迅速讓管家召集府裡的下人和侍衛,在下人住的院子裡,將那個背主的小廝當著眾人的面亂棍打死。 “將軍待人一向寬厚,從未苛待下人,可如今,府裡竟然有人為了區區一百兩就背叛將軍,這是絕不能容忍的,我這人常年跟隨將軍上戰場,直來直往慣了,也就不跟你們繞彎子,今後若是還有人敢賣主求榮,這,就是下場,你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可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 ... “清塵,我帶兩個人進來吧,就府裡的侍衛那點兒拳腳功夫,我不放心。”蒼北一邊研磨一邊說。 夜清塵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向他,笑道:“你可是將軍夫人,這將軍府裡的事你做主就好。” “好。” 這般無條件的信任和依賴,讓蒼北很是滿足,心中卻升起殺意。 那個大皇子今日敢收買將軍府的小廝,沒準兒明日就敢派人直接闖進來。 看來,得叫兩個聰明點兒的來守好將軍府。 於是第二天,將軍府裡就多了兩個聰明人。 “竹驍,你看咱們閣主,像不像慾求不滿。” 竹驍抱著劍,看了一眼湖邊涼亭下渾身散發著哀怨氣息的人,又迅速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藍衣少年: “竹英,我還沒活夠,你若是想死,別帶上我。” 竹英翻了個白眼:“你可真無趣,對了,咱們閣主夫人身邊的副將叫什麼?生得還怪好看的。” “喜歡就自己去問。” “切,懶得搭理你個木頭,自己去就自己去。” 竹英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夜清塵揮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說什麼都沒用,反正今晚你別想進屋。” “將軍,春夜孤冷...” “我不冷。” “可是妾身冷啊,每每想到將軍不在妾身身旁,妾身便孤枕難眠,心如刀絞...” 夜清塵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好好說話!” 蒼北眨了眨眼,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上的手心。 手微微一抖,急忙收回去,夜清塵瞪了他一眼,轉過身趴在涼亭欄杆上,不再看他。 這人是個沒臉沒皮的,昨晚若不是自己拿今日有事搪塞,指不定要被欺負成什麼樣。 想把人趕到偏房去,這人又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 哪裡有一閣之主的威風,簡直就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男寵’。 撇了撇嘴,抓了一把旁邊的餌料喂湖裡魚。 精心嬌養的錦鯉甩著尾巴游過來,湖面泛起一片片的漣漪。 陽光正好的午後,水面波光粼粼,光斑折射,有些刺眼。 蒼北輕輕把人摟進懷裡,沒有再胡鬧,安靜的陪著他的小將軍賞魚。 ... 寸風剛和管家查完府裡的下人,才走進自己的小院子,就看到門口站著個人。 皺著眉問道:“你是誰?” 是從未在府裡見到過的,隱約能察覺到對方深厚的內力,比自己強,以為對方又是大皇子派來的,寸風警惕地看著他。 竹英見此笑著走過去:“前鋒將軍別緊張,我是閣...我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