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老宅又待了幾天，直到醫生說蕭老爺子的病好了才離開。 走的時候蕭老爺子語重心長的叮囑蕭凌舟不許欺負夜清塵。 蕭凌舟連連起誓絕對不會，夜清塵乖乖點頭說被欺負了會打回去。 如此蕭老爺子才放心的放兩人離開。 蕭凌舟成年以後就自己一個人住了，在一個高檔小區裡買了個大平層，客廳的陽臺還能看見一個巨大的湖泊。 裝修和老宅的臥室一樣，風格迥異。 最引人注意的還屬一個小房間裡的展架。 一面牆上全是筆墨紙硯，另一面牆上擺著各式各樣的小刀，光是蝴蝶刀都有幾十把。 夜清塵不禁有些好奇：“蕭凌舟，你喜歡寫字畫畫嗎？” “還行吧，沒事的時候寫寫。”蕭凌舟走過來將他摟進懷裡：“蕭墨白倒是挺喜歡蝴蝶刀的，以前經常留言讓我幫他買。” 夜清塵這才想起蕭老爺子說這兩個人格經常會透過留言交換訊息。 “我能看看你們的留言嗎？” 【蕭凌舟你個王八蛋，你要是敢拿給寶貝看，老子就連夜帶著寶貝私奔！】 “好啊，清塵我跟你說，蕭墨白這人脾氣不好，說話也不文明，你跟他接觸的時候要小心著點兒。”蕭凌舟一邊說一邊將手機拿給他看。 雖然蕭墨白有蕭凌舟的記憶，但有時候蕭凌舟也會把一些重要的事再重複一遍。 蕭凌舟就不一樣了，他從十歲開始就沒有晚上的記憶了，都是靠蕭墨白的留言來判斷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以前的還好。 只是自從自己來了之後，留言就完全變了一個味道。 大部分都是蕭墨白在威脅蕭凌舟，尤其是那句頻繁出現的閹了蕭凌舟，讓夜清塵更加無奈。 “你們倆...好幼稚啊...” “清塵...真的不可以只愛我一個嗎？”蕭凌舟雖然溫柔，但在這件事上有著非同一般的執著。 尤其是蕭墨白先下手這件事，讓他十分在意。 【蕭凌舟你特麼玩兒陰的是吧！你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夜清塵拉著他走進臥室坐在沙發上：“蕭凌舟，你和蕭墨白是同一個人，我愛你就意味著我也愛蕭墨白，沒有辦法區分開的，即便你們各自有各自的意識，但是在我看來，你們始終都是一個人。” 蕭凌舟聽完以後沉默了，而原本在靈魂深處叫囂著的蕭墨白，也安靜了下來。 從十歲那年他們知道了彼此的存在開始，他們就知道，這不是簡單的人格分裂。 他們彷彿就像是原本就存在的兩個靈魂，如今共用了一具軀體。 心理干預和藥物治療都沒用的，除非這具身體生理性死亡。 所以他們無法分割開。 即使他們都想獨佔少年，但是殺死了另一個，蕭凌舟還是蕭凌舟嗎？或者說，蕭墨白還是蕭墨白嗎？ 都不見得吧。 夜清塵見他低著頭，知道他聽進去這話了：“明天我們去買點傢俱吧，陽臺這麼大，我想放個搖椅在上面，肯定很舒服。” 蕭凌舟倏的抬起頭，看著那雙浩瀚星辰般的雙眼，裡面是滿滿的依賴和愛意，讓人想永遠沉溺其中。 “好...” “寶貝...” 眼中春水般的柔意不在，換上了病態的執拗。 夜清塵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正好晚上八點：“晚上好啊蕭墨白~還挺準時的嘛。” “有沒有想我？”蕭墨白比之蕭凌舟要瘋狂得多，死死將人禁錮在懷裡，唇齒不斷啃咬著那截白皙的脖子。 “嗯哼~嘶~你狗變得嗎？” 蕭墨白啃咬的動作變輕，開始舔舐碾磨，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偏執：“寶貝還沒回答我...” “你要我怎麼回答？和蕭凌舟在一起的時候想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想他，你倆就滿意了？”夜清塵偏頭躲開他的嘴，扯著那張俊臉使勁揉捏。 被揉得變形的臉上那雙黑瞳暗沉無比，似在思考剛剛的話。 隨後肩膀一塌：“那算了，寶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只看著我，想著我就好。” 似是妥協，又似是執念。 但好歹不會讓這兩人繼續這樣折騰他，夜清塵輕笑著親了親他，說道：“快去做飯吧，我要吃四喜丸子。” 沒有什麼比讓自家寶貝吃飽穿暖更重要的了，蕭墨白老老實實的去做飯。 夜清塵坐在客廳逗弄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