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方如夏咬了咬下唇,毫無血色的臉上表情變得微妙:“你為什麼要傷害傅先生?傅先生他很喜歡你的,這半年他經常在夢中叫你的名字,你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能這樣傷害他啊?” 此話一出夜清塵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 “如果我說他包養你,只是為了讓你給‘我’輸血、捐肝捐腎,你...還是不走嗎?哪怕昨晚他那樣對你...” 方如夏對這一說法完全不相信:“你好好的,做什麼要我捐肝捐腎,我不走,昨晚傅先生只是心情不好,平時他對我很溫柔的...”越說聲音越小,似是沒有底氣一般,毫無可信度。 傅晟遠對他如何,他自己知道,夜清塵同樣一清二楚。 若非將他當做解相思之苦的替身,傅晟遠那個人渣只怕早就將這柔柔弱弱的小白兔給玩死了...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即便他將來會害死你,你也不走?” 方如夏愣了一下。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 雖然除了剛開始的第一個月,傅先生對他很溫柔,會貼心的給他買衣服,喂他吃飯,還會給他洗澡。 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總嫌棄他笨手笨腳,床上不夠放蕩,甚至還會打他... 可是... “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傅先生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害死我,我喜歡傅先生...我不想走,他現在受傷了,我要去照顧他。”方如夏抬起頭,故作兇狠:“你們趕緊離開吧,我是不會離開傅先生的!” 夜清塵見此聳了聳肩:“OK。” 說完就拉著旁邊當冰塊一直放冷氣的人離開了。 機會僅此一次,既然不需要,那就意味著以後也不需要。 畢竟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啊... “清塵,他這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而是他自己貪戀最初那份虛假的感情,不值得同情。”蕭凌舟對方如夏的選擇並不意外。 上層圈子裡這樣不對等的感情太多了。 上位者擁有絕對的控制權,而弱勢的一方往往沒有選擇,只能臣服。 上位者稍微施捨一點柔情,弱勢的一方便會誤以為那是永恆的愛,即使飛蛾撲火也會想要去觸碰,可上位者見慣紙醉金迷,又怎會迷戀這小小的火焰。 夜清塵指尖勾著小松鼠的尾巴,輕聲說:“我無法共情方如夏的感受,所以也不會同情…他的選擇不會影響到這個世界的正常運轉,傅晟遠這種人也不會因為他的不離不棄而善待他。” 蕭凌舟側過身為他繫好安全帶,輕輕地吻了一下,語氣柔緩:“你也不需要去共情,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和蕭墨白也不會讓你經歷…” 這是第一次蕭凌舟預設了蕭墨白的存在。 而靈魂深處的蕭墨白透過身軀看著他的心愛之人,眼中浸滿了濃烈又病態的愛意:【寶貝,別怕…】 蕭凌舟身體僵硬了一瞬,又若無其事的坐正,驅車回家,只是眼裡閃過一抹疑惑,嘗試著凝神:【蕭墨白?】 【你…你能聽到我說話?】蕭墨白聽到他叫自己名字,有些驚訝。 蕭凌舟眼神一沉。 果然不是幻覺…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突然能聽到你說話了?】 蕭墨白在深處說:【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你特麼辦事磨磨嘰嘰的。】 【你說話文明一點!別在清塵面前這樣說。】 【要你教!老子的寶貝老子自己會疼!】 【是我先認識清塵的!】 【切~那又怎樣?老...我先吃掉寶貝的!】 “蕭凌舟,你怎麼了?”夜清塵困惑地看著氣壓越來越低的人。 蕭凌舟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冒起,臉色越來越差,像是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一樣。喉結滾動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回去再說吧...” 一路上蕭凌舟都沒有再說話,夜清塵坐在副駕駛擔憂地看著他。 到家後蕭凌舟先是拎過夜清塵肩上的小松鼠扔到沙發上,隨後一把將人抱進臥室。 “蕭凌舟?”夜清塵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你...” 話被堵在嘴裡,炙熱而猛烈的吻落下,帶著急切和不安,不斷的碾磨、汲取。 直到夜清塵實在受不住了開始推拒,蕭凌舟才漸漸平靜下來。 “清塵...”蕭凌舟埋在他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