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時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彼此。
他為我拭去臉上的淚,撫著我的臉頰溫柔說道,“咱們去看看楊芳吧。”
“嗯”我點頭,他幫我穿上鞋子,像脫水醒來時那樣抱著我。
他扶著我立在楊芳床前,我顫抖著手撫摸她仍蒼白的臉頰,臉色雖然不好,但她已甩脫呼吸器,呼吸平穩而均勻,就連床旁的心跳測試儀器上所顯示的心電圖與聲音都再正常不過。
她真的挺過來了,帶著對這個世界的眷戀、帶著對刑宇的愛……我看向刑宇,他握著楊芳的手痴迷凝望,眼中的感情那麼的深、那麼的執著。
聶笑摟著我離開病房,他說如果楊芳醒來能單獨和刑宇在一起最好。
我順從的離開,讓他抱著我回病房休養。
三天後,楊芳醒了,腦筋很清楚,刑宇守在床邊寸步不離的照顧她。
我不好意思再去打擾,只能每天去看她一會兒,看完了就走,好留下更多的時間給險此陰陽兩隔的他們。
其實老天很公平,對誰都不偏坦,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聶笑把張琳交給了刑宇,刑宇是最有權掌管生死的人。
張琳對我沒做出格的事,智英傑、章超不用說,他們是外人,就是做了聶笑、刑宇也不會管。
但對楊芳連扎五刀害她險些喪命,這就令刑宇不能饒恕,他會讓張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黑道手法很多,又很殘忍,我想張琳該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了。而我對她已經沒了兒時的那份情誼,比起楊芳又算得了什麼?
經歷過這次生離死別,我越發懂得珍惜生命,活著是一件快樂且幸福的事!我為自已能夠活著感到幸運。
攥緊聶笑的手,我們在醫院樓下的“綠化帶”裡溜噠。
他懂我什麼意思,只笑不語。
“阿笑。”我一邊走著、一邊輕喚,唇邊泛起甜甜的笑意。
“嗯?”
“我愛你,好愛好愛……”我紅著臉向他傾吐愛語,求婚時他對我說了,而我卻沒有。
他停下腳步,我也停下,轉身面對著他。
定定的望著彼此,可以從對方眼睛裡看見最真摯的愛戀。
他笑了,親吻我的額頭。
風襲,吹亂了我的長髮,他將我攬入懷中、用身體為我擋去風勢。
這一舉動令我想起了他兩條胳膊都受傷時的情景,那時我們也是在醫院“綠化帶”
裡,風吹,他將我護在懷裡。
心頭熱熱的,身子暖暖的,我摟著他的脖子問道,“我是不是很笨?直至你出國了我才明白原來你在我心裡早就有了不可動搖的位置。”
“豬都比你聰明。”他沒正面回答,而是丟下了一句令人噴笑的話。
我捶他胸口一下,沒好氣的說道,“我要是豬、你是什麼?”臭小子,這不是連自己也一塊兒罵了嗎。
“豬老公。”他翹起嘴角直言,絲毫沒覺得不妥。
“討厭,我才不要嫁給一頭豬!”我假裝生氣,將臉別向一邊。
“你沒得選擇,我是豬你得嫁,我是魚你也得嫁。世界這麼大,我只要你。”他扳回我的臉動情言道,說得我愣愣的望著他。他怎麼也會說甜言蜜語了?還說得這麼溜!
“姑姑——”一道童音打斷我的傻愣,視線越過聶笑朝他身後看去,只見許揚跑來,身後一前、一後的跟著許玥和哥哥。
“小揚!”我將撲進懷裡的他抱起,在他惹人疼愛的嫩臉蛋兒親了親。
“姑姑,你身體好些了嗎?”他眨著大眼睛,邊問邊伸手摸摸我的腦門兒。
“呵呵,好多了。”這小子真討人喜愛,還懂得心疼人。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