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照辦。
清月每日上午跟孫氏學管家管賬,下午跟宮裡的嬤嬤學規矩禮儀,晚上除了縫製嫁衣之外,清月又著手畫一幅山水圖。
章嬤嬤起初沒看出什麼特別,等了幾日瞧出畫中進屋大概的輪廓了,才覺得有些眼熟。“這不是那副泰山圖,姑娘還打算再繡一幅?”章嬤嬤有些奇怪,當初可是姑娘自己簽了契約,保證不會有同樣的第二幅。
“不繡,只畫。”清月一筆一畫下的極為認真,勾畫十分細緻,用盡了心思。
章嬤嬤見她這般投入,竟不願再出聲打擾,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夜深了,清月放下筆,伸了懶腰。洗過手,清月方問章嬤嬤:“打聽的事可有眉目了?”
“算……有吧。”章嬤嬤尷尬的看一眼清月,不知該不該講。許真的是個留言呢!可若是流言,太后又怎會突然提早婚期。
唉!
章嬤嬤無奈地不知說什麼好。
“怎麼,王爺又有什麼不清白的傳言了?”清月笑問。
章嬤嬤詫異的看著她,反問清月怎麼猜到的。
清月微微揚眉,託著下巴看她:“能叫你這般替我發愁的,除了他還有誰。說罷,我聽著呢。”
“王爺這段日子一直住在相國寺,不曾回府。聽說他好像跟寺裡一個叫道園的和尚甚為聊得來。聽說這和尚長得好似女兒家一般,眉目清秀,比女人都好看。”章嬤嬤聲情並茂的講述,這也是她表達不滿的一種方式。
“無趣的傳言罷了。”清月一笑置之,懶懶的躺在榻上,繼續伸懶腰。
“姑娘,這事兒也說不準。您還真信太后改婚期是為了避開什麼祭天祈福?”
清月又笑了笑,突然將深了,做起來看著章嬤嬤。“你提太后倒提醒我了,前段日子她可往王府裡放人了,那個理國公府的表姑娘就在其中。”
章嬤嬤愣了下,哎呀一聲,狠狠地拍大腿。“是是是,這件也是大事。她可是太后御封的庶妃!哪像平常家那些姨娘小妾,說處置就能處置了。”
“嗯。”清月誇張的點點頭,腦子裡好似有千萬頭野馬跑過,震得她腦仁嗡嗡的。“也不知王爺跟她有沒有?”
章嬤嬤忽然起了戲弄之心,挑眉笑看清月:“姑娘要說什麼?”
“那個,就是那個!”清月兩手握拳,單單伸出食指,指尖互相碰了碰,會意章嬤嬤。
章嬤嬤掩嘴笑:“姑奶奶個一個姑娘家說這話也不害臊?”
江清月不停的眨眼皮道:“害臊什麼,我眼看就要嫁人了。這種事情總免不了的,對吧?”
清月覺得屋子裡有點冷,把錦被圍在了自己身上。
章嬤嬤見狀,忙叫人上兩盆炭火,將窗戶留出縫隙。“今晚是有些涼。”
清月點點頭,直接倒下鑽進被窩裡,露出個腦袋瓜兒衝章嬤嬤調皮的笑:“那就早點睡吧,嬤嬤也早些安歇。”
章嬤嬤樂呵的湊到床邊坐下,跟江清月道:“別呀,姑娘,才剛的話還沒說完呢。”
“困了。”清月紅著臉的打個哈欠,轉身面對著床裡。
章嬤嬤樂呵的看著姑娘撒嬌,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其實姑娘早該這樣了,只可惜前些年太苦,她為了撐起那個家跟根本沒機會像個孩子一樣活著。
清月等了半天,你沒聽到章嬤嬤起身,用被捂著嘴壓低聲音道:“嬤嬤不累?”
“我在想姑娘先前說的事兒。姑娘是希望王爺碰了她,還是沒碰?”章嬤嬤到底問出了清月心裡的猶豫。
清月聽這話心裡更鬧騰了,蹭的坐起來,看向章嬤嬤:“你說呢?”
章嬤嬤抿嘴笑:“瞧姑娘現在這模樣,倒真像個小醋罈子。得了,奴婢曉得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