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你有心!”
“我當然有心了,我與你之間的牽絆又何止這麼簡單。是不是,崔嬸子?”江清月雙眸彎成了月牙形,像小時候那樣開朗的對人笑著。
崔嬸子?她是……崔嬤嬤的腦子“轟”的一聲,劈了一聲雷。她雙眼暴突,不可置信的打量眼前的江清月,將她的五官跟一名六歲的小女孩的重疊起來。怪不得初次見她就覺得眼熟,她竟是……崔嬤嬤抖著手指向江清月,牙齒打顫的問她:“你……你是巫嬤嬤的養女,二妞兒?”
江清月笑著點頭。
崔嬤嬤陷入可怕的恐懼中,不停地抓頭痛哭,嚎叫。轉而她又笑了,裂開雪白的嘴唇,齜牙慘笑。“這是報應啊。”
江清月冷眼看著她落魄悽慘,沒說話。
崔嬤嬤呵呵笑了一陣,緩過勁兒來,突然惡狠狠地瞪向江清月:“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巫嬤嬤房裡鬧鬼,賬本,都是你乾的?”
江清月淡笑,冷冰冰地對視崔嬤嬤的雙眸,“鬧鬼的事是你的女婿秦大樹幹的。”
“什麼!”崔嬤嬤再次陷入震驚中。
“賬本的事,是你的主子不信任你,是她害死了你。”江清月又道。
崔嬤嬤受到的衝擊太大,已然震驚到不知該作何反應。她半張著嘴,瞪大眼,呆呆的坐在柴垛上,不吭一聲。
“想必二太太又打算棄車保帥了。她和你說過什麼,保你兩個女兒平安?我若說,我有能耐讓她們不平安,你信麼?”江清月目光篤定地看著崔嬤嬤。
崔嬤嬤心中一震,驚恐地看著江清月:“你好狠毒!不,太太答應我的事一定會做到。我們有這麼多年的主僕情誼在,一定能的。”
“主僕情誼,呵呵。她心裡若真有這個東西,當初又豈會對我們江家斬草除根?崔嬤嬤您也是個厲害的,當初對我娘落井下石很有一套。那時我們姊妹三個若沒來得及走,嬤嬤是不是打算把我們賣妓院去?”
崔嬤嬤大駭,震驚地看著江清月。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當初的心思?
“再者說,就算她想保你家人,抵得住我在暗處耍手段麼?而今你們的下場已然證明了我手段如何了,自不必多說。”
“你要幹什麼!有什麼事衝我來,別動我的女兒們。都是我造下的孽,我一個人償還。”崔嬤嬤雙手捶胸,痛苦地嘶喊。
江清月當不會傷害無辜,她說那些話不過是刻意威脅崔嬤嬤,讓她好生嚐嚐自作孽的滋味。“想我饒了你也可以,我要知道二太太的秘密。”江清月壓低聲道。
崔嬤嬤又是一驚,恐懼的看著江清月,她往柴垛裡頭縮了縮。為什麼這個丫頭什麼秘密都知道?
“說不說?”江清月陰測測地追問,“你只有一次機會。”
崔嬤嬤嚇得全身戰慄,雙手環胸抱著自己。
“說!”江清月鏗鏘道。
崔嬤嬤倆腿一抖,尿褲子了。她用殘存的唯一一點理智對抗江清月:“我絕不會讓你如願的。二太太就算不要我了,我也絕不會背叛她。”
江清月嗤笑,倒沒料到崔嬤嬤忠心到如此程度。罷了,多問無意義,她也看夠了這個狗奴才的下場,轉身去了。身後的崔嬤嬤因驚恐過度,還縮在角落裡不停的顫抖。
江清月敲了下門,門外頭與章嬤嬤一同吃酒的倆嬤嬤趕緊來開門。江清月致謝後,提醒倆嬤嬤進去看看崔嬤嬤。
二人一進屋,便聞到一股子尿騷味兒。倆人掩住口鼻,確認崔嬤嬤情況,趕緊退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
江清月搖搖頭,無奈道:“不過是跟她提了一嘴二太太,嬤嬤便突然——”
倆嬤嬤互看一眼,自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八成是崔嬤嬤先前受了二太太的恐嚇,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