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儲物器具裡又沒有放充電寶。
現在正蹲著門口,疊紙鶴。
現代社會的傳音符繪製難度大,基本已經失傳。
傳音紙鶴倒是還在用,但效果還沒有電話通訊好用。
它屬於情懷,只有當人們想要懷念過去時,才會拿出來玩玩。
可惜賀知舟記不住他師父的手機號碼,不然宿臻倒是可以借出自己的手機。
一個人待在樹下也很無聊。
宿臻走到賀知舟身邊,看著他在符紙上畫下一道道符文,再將準備好的符紙疊成紙鶴,說起來很簡單的操作,實際執行起來,卻花了他很長時間。
他半倚在別墅的院牆上,也不在乎新粉刷的牆壁會在他的衣服上留下白痕。
「在玥方市,你不是對你師父說過要回來的事情嗎?他現在不在家,連口信都沒有留下,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你這樣貿貿然的弄個紙鶴去找他,會不會不好?」
宿臻是不善與人交流,但也不是全然的不懂人情世故。
至少在不麻煩別人這一點上,他從小到大都是做的最好的。
疊好的紙鶴一旦附靈成功,就能自己動起來,要麼是繞著主人飛上三圈,要麼在原地蹦躂幾下,不一而足。
而賀知舟附靈的時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端端的紙鶴像個雞崽似的,竟是在地上啄起小石子來,把紙做的鶴嘴給啄平了。
宿臻:「……」
賀知舟:「……」
趕忙把還執著的跟小石子搏鬥的紙鶴塞回口袋去,賀知舟回頭看了眼開啟了法陣,讓外人無法入門的別墅,決定暫時先把宿臻帶回隔壁的別墅。
那裡是他住的地方。
「那就先去住的地方休息一下,等我找師叔打聽打聽情況。」
說著,他便帶著宿臻往不遠處的房子走去。
宿臻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他覺得自己和賀知舟之間可能也存在代溝,比和寧炔之間的代溝還要大。
宿臻就奇了怪了,如果那個別墅是賀知舟的,那他剛才還為手機沒電著急那麼久,回家充個電,或是拿個充電寶,哪樣都是可以的呀!
「阿臻?」
賀知舟回頭喊著遲遲沒有跟上來的宿臻。
阿臻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好聽。
聽上去像個小姑娘。
宿臻嫌棄的搖搖頭,說:「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別喊阿臻,聽上去很奇怪。」
情侶之間,或者是即將成為情侶的人之間,不都是要有個與眾不同的稱呼,才會顯得彼此之間比旁人更加親密嗎?
賀知舟這會兒可一點也看不出宿臻哪裡表現出喜歡他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幻境中,宿臻因為刺激太過,說出了心裡話,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宿臻居然是喜歡他的。
「你不覺得喊名字太生疏了嗎?」賀知舟問。
宿臻:「三個字的名字直接喊起來是挺生疏的,但兩個字的,就直接喊兩個字就好。」
這是他的一貫認知。
當然如果物件是宿雪那樣的小姑娘的話,有個小名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暗示的話似乎不那麼好用。
賀知舟無奈的看著認真解釋著的宿臻,等他講完後,才開口:「我們已經是情侶了,對彼此的稱呼應該可以更加親密一些了。」
既然暗示不好用,那就直接明示吧!
宿臻:「……」
他們什麼時候就是情侶了?
賀知舟:「雖然想要在師父面前介紹你,但他現在不在家,不過沒關係,我在離開玥方市的時候,就已經和家裡人介紹過你了,現在只差正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