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抱著一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心,繼續過著自己的人生,也不能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和別人解釋嗎?
誰會聽她的呢!
很多時候,人們需要的並不是一個真相。
他們只需要一個可以討論的話題就可以了。
田歡歡是不是真的如同流言之中的那般不堪,對外人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流言是有時效性的。
沒有他人的推波助瀾,流言傳上幾天後,總會自己散去的。
到那時候,田歡歡自然就能回歸到平淡生活之中。
雖然處境或許會艱難一些,但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
但人類的惡意,在很多的時候都是沒辦法估量的。
四月清明節的那天夜裡,田歡歡在宿舍樓裡割開了自己的手腕,任由鮮血從身體裡一點點的流逝,最終走向了死亡。
宿臻看到了資料的最後一部分,卻發現這只是個上冊。
手機被宿臻拿了過去,賀知舟就站在宿臻的身後,腦袋湊到宿臻的肩膀邊,跟著宿臻一起看。
他看得東西的速度要比宿臻慢上許多。
眼看著宿臻都已經翻頁了,他才看到一半。
就這麼走馬觀花的看完了第一份資料。
賀知舟單手撐著下巴,不假思索的問道:「看前面的情況,流言雖然兇猛,但田歡歡受到的影響並沒有達到讓她放棄生命的地步,那她為什麼要在宿舍樓裡自殺?」
他問話的時候,宿臻已經一目十行的將胖會長發來的第二份資料草草的閱過了一遍。
看完之後,他的心情有些抑鬱。
「她,我是說田歡歡,她有個室友喜歡史進。」宿臻垂下眼瞼,甚至都不願意提起另一個女孩的名字,「雖然明眼人都知道史進說的話根本算不得數,完全就是為了自尊心而瞎吹出來的話,可她的那個室友相信了。」
然後就成了一切噩夢的開端。
賀知舟愣了一下。
原來是和小姑娘之間的情情愛愛有關係,只是宿臻的臉色為什麼那樣難看呢?
「田歡歡的室友偷拍了田歡歡的照片,用在了裸貸的平臺上,而且她在那些平臺上留下來的聯絡方式也都是田歡歡的。」
宿臻看到的那段資料中,田歡歡的那個室友說自己只是想要給田歡歡一點教訓,並不是想要她去死。
可她的那些做法,不正是想要將田歡歡逼進絕路麼?
說什麼只是因為妒忌。
其實只不過是想要滿足自己丑陋的慾望而已。
「等等,裸貸?」
賀知舟聽著這個有些熟悉的詞語,停頓了一下,問:「我記得網上傳出來的都是『大學生裸貸』之類的,她不也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成天不想著好好學習,怎麼還和裸貸沾上關係了呢?」
確實。
一般的高中生,每天都生活在高考的壓力下。
堆起來和人那麼高的各科試卷就已經足以讓她們沒有心思想其他的東西了。
所以很多人可能連裸貸是什麼都沒有聽說過。
而田歡歡的那個室友。
她的姐姐就曾深受裸貸之苦,然後她就把這個痛苦轉手給田歡歡也來了一份。
當她將裸貸得來的錢財都花的一乾二淨,根本不去考慮不還錢的後果的時候,裸貸公司負責討債的人就找上了田歡歡。
一開始是簡訊和電話轟炸。
田歡歡從來不會接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那些個簡訊也全都被她當做垃圾短息給刪除掉了,在事情鬧大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多次討要債款未果的情況下,裸貸公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