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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不是讓我報恩嗎?那我這樣不就報了你的恩了?”
先把我害了再和我說報恩……這豈不是比借我的錢再用借來的錢給我打封包更加讓人想打嗎?卑鄙無恥的小人……
我心裡大罵一通,仍然保持沉默向前走。
不過轉念再想想,這個傢伙功夫這麼好,而且澤國到處都有他家的銀號,白花花的銀子一抓一大把,我一個人在外面缺的就是這麼一個全能保鏢保姆兼自動提款機啊……
我於是停下腳步,斜斜地挑著眉看他:“你要報恩?”
“當然。”某人也停下腳步,“不相信在下嗎?”
信你才怪……
“好啊。”我“豪爽”地答應,想想他的背景他人應該也壞不到哪裡去,先賴著他吧,省些銀子也不錯。
不過——
“希望你報的是‘恩’,而不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我把“恩”字咬得很重。
“那是自然,為夫怎麼捨得讓娘子受苦?”祁慕蕭見我答應,立刻眉開眼笑地想把手搭上我的肩膀。
“滾開!”我又踹出一腳,“誰是你娘子,不要毀我清白!”
“火氣不要這麼大嘛,當我的女人有這麼不好嗎?在下可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哪個女子見了在下不是神魂顛倒魂不守舍……”
“是啊,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宇宙超級無敵霹靂帥啊……自戀狂!!” 看不下去他的花痴自戀樣,我翻了個白眼冷冷諷刺道。
我是不是要改變主意啊,長期和這種變態在一塊兒真的會折壽……
永安
終於到了。
我站在夢中見過的那個熟悉的城門下,忍不住唏噓感嘆。
離開投宿的村莊,我們風塵僕僕地趕了三天的路才到達永安。並不是路途真有這麼遠,而是……
除了我們是用“11路車”壓馬路前進之外,更因為某個空虛的人沒事找事拖延時間。真不知道他是內心無聊還是嫌生命太漫長,經常幹出些莫名其妙的事兒來。
比如說,明明可以在途經的村莊裡吃飯借宿,他卻非要拉著我去打野生動物自己動手烤了吃,還尤其喜歡晚上行動,看到我被夜行生物們嚇得渾身僵硬的樣子笑得一臉的奸詐。
還尤其喜歡在路上胡說八道,亂開玩笑,見人就說我是他老婆,氣得我追著他亂打,繼而又引發了他以報被摔之仇、切磋武藝等各種各樣的藉口為開端的“武林爭鬥”,通常就導致在打鬥中不小心“偏離航道”了……
唉,是他有特殊愛好還是當花花公子的都有某些不為人知的癖好啊?他再多折騰幾天我就要瘋了,難怪花花公子要經常換女人,沒人能堅持長時間被他這樣瞎搗騰啊……
進了城,祁慕蕭就帶著我直奔一家衣鋪。
早就看他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衣服不順眼了,他自己的衣服在被潑辣女追著到處跑的時候報廢了,所以才臨時去“借”了南宮離的衣服。我明裡暗裡諷刺過他幾句,不過沒有碰上合適的衣鋪,他也只能繼續穿著那件衣服。
祁慕蕭效率倒很高,一進門就挑了一黑一白兩套衣服。
他果然更加適合這兩種顏色。瀟灑文雅的白衣完美地襯托出了他翩翩公子花心大少的本來面目,而深沉穩重的黑衣則越發勾勒出他灑脫不羈的邪魅氣質。兩個完全極端的顏色放在他身上卻都合適得挑不出瑕疵。
老天,你怎麼能允許如此完美的人存在……
我在心裡不滿地嚎叫,低下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祁慕蕭看了我包袱裡清一色的月白衣服頻頻搖頭,替我選了一粉一紫兩件衣服, 粉色柔媚,紫色嬌俏。好看是好看,可這兩種顏色也太……那個了吧,我從沒穿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