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高德祿哭喪著臉,心裡吶喊王爺偏心。寧可對著一些死物笑,也不肯對自己這麼活蹦亂跳的‘小可愛’笑。
他好慘,連顆桃樹都不如。
高德祿一面感慨自己的際遇悲苦,一面小心翼翼的詢問王爺是否有事示下。
“看門的不盡心。”祁連修悠悠一句,說的很隨意。
高德祿卻憤慨激昂,嚇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王爺,奴才這就去質問四個門的侍衛們,倒要看看哪個奴才膽敢偷懶。”
“倒不必。”祁連修拂袖起身,伸了個懶腰,“全罰了就是。”
高德祿傻愣愣的看著王爺。咱家王爺真絕色,伸個懶腰都可以醉玉頹山了。不過王爺的性兒還真是善變,前一刻還笑呢,這會子要二十四人屁股見血。王爺心思重啊!
高德祿乖乖地小跑跟上祁連修。他想弄明白王爺是怎麼知道看門的不盡心,難道是有什麼人誤闖了桃園不成?那人呢?以王爺睚眥必報的性子,還不得把那個人碾死了?
……
江清月被鄭氏府安排到一處僻靜宅院,作為臨時居住刺繡的地方。鄭氏提供一切便利條件,就為了讓江清月能儘快趕製好衣裳。
因金氏所犯下的愚蠢錯誤,懷家老太太親自登門賠罪。
“照理說,這一切都是金氏咎由自取。我老婆子不該有臉來上門求你。”懷家老太太將賠償的銀票遞給了江清月,接著道:“江二姑娘,這錢是你應得的,並非是賄賂,你不必忌諱。”
江清月點頭,應得的賠償她自然要拿。她讓江北寫好收條,給了懷家老太太。
懷家老太太看見這條子,笑了笑,命人收下了。“我必不會放過這個給家門抹黑的女人。可金氏畢竟是懷家的兒媳婦兒,若被府衙公開審理判罪,昭告天下,無異於令懷府上下蒙羞。我們懷家這些女人們就因為她,要受辱一輩子,清白名聲不保。江姑娘,你就發一次善心,救救我們。”
懷家老太太眼巴巴的看著江清月,可憐至極。
江清月反問她:“老人家如何打算的?”
懷家老太太忙道:“老婆子我活到這歲數,經歷不少大風浪,識人很準,我看得出江二姑娘是一位通情達理的人。大兒媳、三孫子作惡,我不會為她們開脫。他們有今日,罪有應得。”
“確實如此。”江清月附和,同時,也在向懷家老太太表明她的立場,絕對堅定。
懷家老太太見她此狀,心中讚歎不已。心裡更恨她的大兒媳眼瞎了,敢惹這樣的人物。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誰說人窮就沒志氣?
江二姑娘,不簡單。
“老婆子會請族長將他二人從懷家族譜中除名,府衙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只求這件事不鬧到明面上。”懷家老太太說著,啜泣兩聲,心中更痛。怪只怪她這些年發懶,不愛過問家事兒,被大兒媳全然矇在鼓裡。
江清月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案件一旦昭告天下,免不得會讓她這個原告也出名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低調些為也好。
“我答應。老太太怎麼與府衙溝通,我不管。我只要個結果,惡有惡報。”江清月道。
懷家老太太點頭:“付大人那邊兒我會去說。以後她們就不是懷家的人了,江姑娘放心。”
江清月點頭答應,還提了一個簡單地條件。要了些懷家的上等素錦布,貢品繡線。
懷家老太太乾脆答應,再謝江清月,方告辭。
江清月答應了會給晉陽王做出三件衣裳,還有大半沒繡完,江清月為求儘快,只能通宵熬夜。
天色剛剛發暗,她便在屋中點明瞭十盞油燈,備好三根針,埋首刺繡。手中時而一根,事兒兩根,時而三根一同飛起……
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