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太君明知故問,笑眯眯的看眼二兒媳錢氏。
錢氏恭敬地行禮,跟老太太賠錯:“媳婦兒教女無方,求母親責罰!”
“我當什麼事兒呢,沒什麼大不了的。蓉姐兒年紀還小,女紅慢慢學就是。”老太太笑眯眯道。
錢氏忙道:“她可不小了,再等個三四年便到出嫁的年紀了。那時女紅若還拿不出手,誰家敢要她。”
邱老太君別有意味的看眼錢氏,嘴角的笑意還在,“原來你懂!”
錢氏把頭低得更深了,愈加虔誠地賠錯。
李婉蓉嚇得直哭,跟祖母解釋這都是她一個人罪過,不幹母親半點關係。
邱老太君笑了笑,她還算喜歡這個孫女兒,還曾指望教導好她,為國公府再釣一位金龜婿。
“罷了,起來吧。你女紅是差了點,但孝心難得,這次暫且饒你一回,別有下次。老二家的,她的女紅功課你得上心。回頭我會親自查問,出了問題,你們母女一起挨罰。”
李婉蓉抽著鼻子,楚楚可憐的衝祖母點頭,保證自己以後會乖乖地。錢氏也趕忙上前保證。
邱老太君自是不信,笑意未達眼底。
李婉蓉便撒嬌的撲到邱老太君跟前,解釋道:“蓉兒知道自己女紅不好,怕說出去丟人,更怕給祖母添堵,存了點私心,有意瞞下了。千錯萬錯都是我不好,女紅我一定要學好,這會子還要求祖母狠狠地責罰我才是。”
邱老太君這才真正的笑了,她拉著李婉蓉的手,令其在自己身邊坐下。除卻交代她學習女紅,邱老太君又問了問李婉蓉的其它課業。作為她們理國公府的千金,琴棋書畫必要樣樣精通才可。
李婉蓉乖巧的一一答了,並當眾給邱老太君彈奏一曲。老太君很滿意,方算過了關。
“三丫頭女紅若學成了,憑她的容貌才藝,怕是在京城找不見第二個。”大太太周氏笑著說。
錢氏忙違心地客氣道:“嫂子過譽了,這孩子可不禁誇,替我常罵罵她才好。”
周氏點點頭,又笑了笑。
回房後,錢氏便對李婉蓉扯耳根子:“你祖母那邊總算是敷衍過去了,但學女紅的事你切記不可怠慢。沒了這個,你以後甭想找到好夫家。也是我這個做孃的心大,沒有日日督促你。”
李婉蓉忙撒嬌翹嘴,表示自己明白了。
錢氏打發走女兒,嘆口氣。自己的寶貝女兒論容貌、性情、家世皆屬上乘。錢氏就盼著女兒出息,能嫁得好,將來就指望藉著她的風光壓過大房。這三年來,理國公府的後宅幾乎成了大嫂周氏的一言堂,而她卻只有低聲下氣的份兒。
想想自己當年的風光,錢氏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周氏是個續絃的繼室,家世低她好幾截子,老太太原本也看不上她的。若非三年前她糊塗,被周氏拿住把柄算計了,在老太太跟前出醜,哪會有周氏今天的風光。
都怪那個倒黴的巫嬤嬤,臨到死還不肯就範,害她失了管家權。死婆子當初直接認罪多好,也不必連累她丈夫和三個孩子去陪葬。
……
京城,天橋街。
天橋街是全京最有名最熱鬧的街市,這裡出售著價值不菲的錦緞珠寶、奇珍異品,也有一文錢一個的包子,兩文錢一個的吹糖人兒。街頭還有賣藝雜耍的,各類其它生意更是數不勝數。總歸,天橋街就是個魚龍混雜的熱鬧地兒。下到流氓乞丐,上到達官貴胄,不論貧賤富貴,平日人們得閒了,都愛來逛一逛。
今日倒奇怪,街頭原本玩雜耍的地兒搭成了擂臺,上有一人敲鑼,高喊賣東西。
此人正是雜耍班子的老闆王二牛,年過四十,大方臉,留個山羊鬍,身子骨兒精壯的很。
臺下聚集的百姓當中,有認識王二牛的,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