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隨母歸鄉探親;再有一位是張大人家的千金,前些日子已經訂親了。太后您看,最後這一位還需召進宮來麼?”
“訂親?這麼快?”太后驚訝道。
桂嬤嬤點頭,“聽說是張大人一眼看中的後生,其父正好是張大人的同窗好友,親事便很快定下了。”
“這麼巧。”太后皺眉,總覺得最近的事兒都有點邪性。
祁連修又來給太后請安,依舊是沉著臉,冷如冰山。
“孩子,你這是怎麼了?”太后喚祁連修近身,忽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兒,而這身衣裳也是昨天穿過的,“你又去哪個大臣家裡喝酒了?”
祁連修忙作揖賠錯,蔫蔫的,像個霜打的茄子。
“好端端一個俊郎兒,蔫成什麼樣兒,丟不丟人!”太后恨這孩子不爭氣,他以前可不是這樣。
祁連修悶悶地,垂著眸子,一聲不吭。
太后突然想起他前段日子給祁連修賞的美人,勸他道:“既喜歡喝酒,便在家跟你那些妃子們喝,也比在外頭強。”
“孫子和您說過,提不起興致。”祁連修黑著一張臉,很難看。
太后忽想起祁連修不舉的傳聞來,難道是真的?太后不大信,命人傳太醫給祁連修診脈。
祁連修卻不肯,匆匆告辭。
“太后,王爺心思重,若真有什麼短處只怕不願讓您當場揭穿。不然這以後真沒法見您了。”桂嬤嬤提醒道。
太后一個頭愁成兩個大,想想這段日子的折騰,真是枉費心思。“罷了罷了,只要那個江丫頭真心待他好,他也願意喜,哀家就不管此事了。這事兒鬧得一天比一天亂,頭疼。”
桂嬤嬤忙高興地應承,這就要傳訊息給王爺。
“慢著,”太后叫住她,又道,“你跟王爺說,若有卿侯府和柳府為她作保,哀家再高興不過了。”
桂嬤嬤領命,依話傳達。
高德祿聞訊高興地跳起來,真替王爺鬆口氣。這些日子王爺為了這件事“折磨”自己,可謂是煞費苦心,不但自黑‘不舉’,還要整日裝紈絝喝得爛醉,這根就不是王爺平日的作風,他在一邊都看不下去了。
“王爺,太后改了主意,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咱們只要讓江姑娘認祖歸宗,這一切就都解決了。”
祁連修呵斥一嘴高德祿,不許其亂言。“她認祖的事兒本王不會同意。”只要她不願意,這世間就不可以有人強求她。
因為他要娶她,她就要承擔這些莫須有的揣測和壓力,她的心裡頭該是比誰都難熬。
事因他而起,自要由他來解決。
是夜,高德祿伺候王爺歇下,便悄悄退出來。他喚兩個小太監在門外守著,自己則悄悄地騎馬從王府後門跑了出去。
江清月已經睡下,忽聽章嬤嬤叫喚她,心知有什麼事兒,披了件衣裳,便讓章嬤嬤進門。章嬤嬤說話的功夫,江清月已經穿戴好,她簡單地將長髮挽髻,簪了兩根銀簪。因為剛醒,睡意未退,迷離的雙眼略有倦色,憑添幾分慵懶隨性。
章嬤嬤禁不住多看她兩眼,才想起說起正事:“高公公此來怕是有要緊事。”
江清月喝了口杯冷茶給自己醒腦,便帶著章嬤嬤去見高公公。大姐和三弟那邊都已歇下,便不讓人去折騰他們。江清月決計先看高公公說什麼,再做定奪。
高德祿一見江清月,便哎呦叫一聲,給江清月跪下了。
“公公,您這是為何,有話直說就是。”
高德祿被章嬤嬤攙扶起來之後,抽著古瓜臉哽噎道:“奴才今兒個多事了,揹著王爺斗膽來見姑娘。奴才想好了,奴才就是一條賤命,就算為此被王爺千刀萬剮,奴才也心甘情願。”
江清月聽高德祿前話鋪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