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涼意森森,看得孟表舅悻悻的,不自在的躲避著老人家的視線。
滿臉褶子的九婆一笑,孟表舅一哆嗦,九婆別過臉看向孟廣生道,“像他這種身體,錯誤地發汗會導致病情嚴重的。想死的話,我不介意……”
“我再多嘴問一句,什麼時候?”孟表舅豎起食指問道。
“快了,左右不超過十分鐘。”九婆給了一個確切地時間。
“表舅,我們聽九婆的。”孟太太趕緊說道,左右都等了這麼久了。
大約十分鐘後,九婆再次為孟廣生把脈,然後說道,“ok,尺脈馬上就要鼓起來了,天使,筆墨伺候。”
九婆開下了麻黃湯,遞給了孟表舅,“小表舅,你可以去抓藥了,回來熬好藥,正好服用。”
孟表舅終於拿到了藥方,謝天謝地終於開藥了,這兩天真把人給熬死了。
孟表舅拿著藥回來,先拆開讓顧雅螺看了看,“嗯!要性不錯,去煎藥吧!”
孟表舅麻利的進了廚房,煎好藥後,匆匆的端了進來,放在了床頭櫃上。
九婆又執起了孟廣生的手腕,這一次終於感到他的尺脈有力了,這是正氣開始充足的表現,“給他服下吧!”
“下午三點我們再來。”九婆起身道。
到了下午九婆他們準時到了,給孟廣生又服了一劑麻黃湯,很快病人終於了有了變化,躺在床上的病人開始狂躁不安。
“孩子他爸!”孟太太又看向九婆道,“九婆這是?”
孟表舅有些擔心道,“九婆麻煩您說明一下好嗎?別讓我們跟著擔驚受怕的。”
“稍安勿躁,馬上就好了。”九婆鎮定如斯地說道,粗啞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
孟太太跪在床邊緊緊地抓著孟廣生的手,小聲地呢喃道,“孩子他爸,求你了別離開我們,別離開我們。”
果然,片刻以後,患者安靜了,孟太太驚叫道,“出汗了,出汗了。你們看我手心兒裡全是汗!”
“外甥媳婦兒,這汗是你的,還是表外甥的。”孟表舅搖頭失笑道。
“是孟先生的,你們看他的頭。”陸江丹手指著孟廣生的額頭,這時候密密麻麻的汗珠肉眼可見。
“好了,發了汗,多養幾天就好了。”九婆依然是面無表情道。
“這就好了。”孟表舅不敢相通道,“我們在醫院被人家給趕回來了,這滿打滿算才四副藥,就好了。”
路西菲爾笑道,“藥到病除,有時候一劑藥足矣!你們可以問問孟先生感覺如何?”
“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孟廣生笑著道,“我也感覺好了,不再是前兩天昏昏沉沉的。”
孟表舅好奇道,“為什麼前兩天只是安然的躺著,剛才為什麼狂躁不安。”
九婆解釋道,“剛才的煩躁是邪正相爭呢,就像是兩個人一正一邪在他身體打架一樣,最後顯然正氣已勝,開始驅邪外出了,也就是出汗了。”
“好了,小夥子,好好養著,記住病剛好,不要急著沖澡,不要吃的太油膩了……”九婆交代了一下,臨走時回頭,凌厲的目光掃視一下諸人,緩緩啟唇,“小夥子,希望不要再見到你,否則的話,老婆子我可是會見死不救的,不信你試試。”
森然的聲音,聲音不大,卻震得孟家人的身子晃了兩晃,他們知道她不是嚇唬他們而已。
趁著他們被嚇傻之際,路西菲爾和九婆離開了孟家。
兩天後孟廣生已經可以下床了,拖著才剛剛好的身體,就急急找上了路西菲爾,因為沒有人知道九婆在哪兒。
路西菲爾被孟家的熱情鬧的有些吃不消,只好躲到了顧雅螺他們天台屋這邊。
“想不到,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顧雅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