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勁兒的往您懷裡貼。喔,對了,也不知王爺才剛親民女那一下,會賞多少銀子?”
祁連修已然意識到自己表錯方式,作下了“惡果”,但他沒想到江清月會這麼對她說話。她表現的態度分明跟她話裡的意思不一樣,她卻偏偏要言語自貶她自己。暗諷他無所謂,她如此自貶自己又是何苦呢。
祁連修緊鎖眉頭,不解的目光落在江清月身上。“你一定要和本王這樣說話?”
“那王爺想讓民女怎麼說?”江清月動了動手指,開啟手中扇子上的機關,啪嗒一聲,扇子的尖上冒出窄小而鋒利的刀刃,刀尖直抵祁連修的脖頸。
江清月看著手中的扇子,嗤笑一聲,“難不得王爺當初給我扇子防身,原是您早預料到今天這一出。”
“江清月,你該知道本王不是這個意思。”祁連修懊惱的解釋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也是第一次有人敢用刀抵著他的脖子。自十歲起,他便學會了什麼叫精明世故,什麼叫自我防護;他從不把弱點留給對方,也從不給對方留餘地。而今就因為眼前這個小女,令他幾番猝不及防,破戒事小,只要能安撫她。
“王爺會有什麼意思?敢問王爺,而今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江清月,而是寧三姑娘,又或是那個世家的金枝玉葉,王爺還會如此輕薄人家麼?”江清月反問他。
祁連修愣了下,搖頭老實道。“我不會。”
江清月聞言彷如頭上霹雷,心底竟不知為何竟有些失望。明明是她預料中的結果,她為何還是忍不住絕望傷心?她到底在期盼什麼……
江清月手抖,所幸丟了手裡的玉扇。這裡是王府,她根本不能把一個尊貴的王爺怎麼樣。
她弱,他強,天地之差。
“你出去!”江清月快幾步往裡走,背對著祁連修,出口趕人。
祁連修紋絲不動,擔憂的看著江清月,皺眉解釋道:“本王只對你一人動心過,為何要碰其她女人?不管換做是誰,本王都不會這樣做,除了你。”
江清月可不敢信這話,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麼,男人的甜言蜜語最不能信。江清月兩頰情不自禁的劃過兩行淚,口裡的氣勢卻依舊不減,“王爺,您在不走,我便豁出這條命來,把您告上衙門。”
“你大可以去,本王做過什麼不會不認。”祁連修溫言道。他上前一步,卻發現江清月順勢又往裡跑了幾步,顯然極為怕他。祁連修料知這樣僵持不是個辦法,遂退了幾步,就站在門邊看著江清月。
“瞧我這記性,我怎麼忘了,”江清月回身瞪向祁連修,“衙門不就是您家開的呢,連全天下都是姓祁的!”
“江清月,你先聽本王把話說完,如何?”祁連修皺眉分辨道。
江清月指著門口道:“王爺,這是民女的閨房,請您出去!您再不走我就喊人了,郡主總會幫一幫我的,王爺若不想讓自己的親妹妹失望,趁早走為好。”
祁連修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誤會,確是他自找麻煩了。江清月性子剛烈,恐怕一時半會不會消氣。祁連修無奈地嘆口氣,揹著手推門離開。
不多時,章嬤嬤和問秋進來了,倆人才剛被高德祿拖住了一小會兒,本要急著回報訊息給姑娘。二人一進門卻見姑娘有氣無力地坐在地上,紅著眼睛。而地中央還有一把丟掉的白玉扇,似乎正是王爺送給姑娘那把。
問秋小心的拾起扇子,檢視沒有損壞,才放心的收好,打算回頭再送到江清月跟前。章嬤嬤早扶起江清月,伺候她在貴妃榻上半躺著。章嬤嬤仔細觀察江清月,臉蛋上有淚痕,好似哭過。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章嬤嬤看著心揪揪的難受。
“帶上收拾好的東西,這就走。”江清月木木的盯著前方,嗓子有些黯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