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笑著致謝,請桂嬤嬤吃茶。
桂嬤嬤以宮中有事為由,推拒告辭。
江梧桐趕緊使眼色給江清月。江清月明白大姐的意思,衝其微微搖頭。姐妹二人出門送了桂嬤嬤一段路,之後便由章嬤嬤送領其出府。
江梧桐看著桂嬤嬤離開的背影,趕緊抓著江清月的胳膊道:“我聽說宮裡人都得給些好東西才能幫人辦事。她是太后身邊的紅人,咱們要不要送點?”
“不必。既是紅人,她也不差什麼錢財。桂嬤嬤能得太后重用,自然有跟別人不同的地方,冒然送東西給她,反倒容易被她看不起。再者說,她今日來保不齊是受太后的指派,就為瞧我的反應如何,我們就更加不能送東西了。”江清月琢磨道。
江梧桐恍然,敲腦門罵自己。她把事情想得太淺,幸好沒有擅作主張,否則就給二妹妹拖後腿了。
江北剛好趕過來,聞言不解的問二姐:“你怎知太后有意查你?”
“她不派別人,偏偏派桂嬤嬤來。”江清月回了句,轉即想想,讓江北派個小廝去給王爺傳話。“就把宮裡來人的訊息告訴他即可。”
江北點點頭,笑道:“我覺得這門親事最好,這世間男人也就只有王爺能配上我二姐了。”
“胡鬧,你也跟你大姐學壞了,用酸話拿我。”江清月嗔怪江北一眼,打發他快去招待客人。
桂嬤嬤從江宅出來之後,便帶著靈臺郎去了卿侯府。下了車,桂嬤嬤先把靈臺郎叫上前詢問:“才剛你看江宅如何,這卿侯府又如何?”
“江宅藏風納氣,在那條街面上算是不錯的地兒了。”靈臺郎邊回答邊打量卿侯府的環境,又朝其它三個方向看了看。這卿侯府府邸原本風水極好,不過才剛乘車時,前邊幾條街上竟有四五處死衚衕,西南方有大路直衝,主對天煞,不僅會使家宅暮氣沉沉,更甚者會有血光之災。不過凡事皆有人為變數,他師父曾教導過他,風水好壞也有三分看人的說法。靈臺郎覺得這卿侯府既然能出兩位王妃,想必富貴有餘,根本不必由他多言。
太后讓他來看風水測八字,就是為圖個吉利話。靈臺郎可不想犯了官老爺們和太后的忌諱,笑著敷衍桂嬤嬤道:“都好,都好!”
桂嬤嬤原就是隨口一問,也沒過多計較。她帶著眾人過了儀門,便見有數名婆子丫鬟們圍上來。桂嬤嬤說明來意,直接面見了江賓璋夫妻。
夏氏心知桂嬤嬤的厲害,早準備了金銀珠寶奉上去討好。桂嬤嬤看一眼,倒沒多說,只叫身邊丫鬟先拿著。
夏氏更高興了,便不忌諱桂嬤嬤什麼,直接問她:“她們姐妹倆得幸都能嫁給王爺是她們的福分,也是妾身和老爺的榮喜。我們夫妻二人都高興極了。只不過這王府後宅總該有個主事的,她們姐倆也該有個主次之分。不知太后更偏愛誰多一點?”
桂嬤嬤掃一眼夏氏,瞧著是個挺體面的婦人,這一張嘴就瀉了氣了。到底是填房的,不知分寸。她今日確是來問八字的,但指婚旨意未下,這事兒就未必是作準的。她開口就說‘嫁給王爺’,還急於論誰是大小,虧她敢問出口這種問題。這種女人若在宮裡,早死十次八次了。
什麼姐妹,人家江清月還沒認親。什麼誰主誰次,不就是想知道她的親女兒是不是當大的麼?
桂嬤嬤一肚子不滿,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如平常一樣的死板,看不出什麼異樣。
“太后的心思,老奴豈敢妄加揣測。”
夏氏聽桂嬤嬤說話敷衍了,頗為不滿。心裡不禁咒罵她陰損,拿了人家的錢財竟不給半點情面,這廝太無恥了。
江賓璋也覺得妻子說的過分,咳了一聲。看來,這位太后身邊的桂嬤嬤不大好糊弄。
“不知貴府的二姑娘可在?”桂嬤嬤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