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卿侯氣得嘴唇發白,全都翹起來。他端正的坐在上首之位,垂眸俯視廳中之人,目光極度危險,整個人散發著蕭殺之氣。
……
因明日就要啟程,江賓璋打算今天好生的養精蓄銳,他拉著妻子夏氏一起躺在榻上休息。倆人大白天的又都睡不著,便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起來。偶爾夫妻倆互相摸一把,調笑幾句。
外間突然有人闖進門,響起王媽媽的叫喊。“你們幹什麼,老爺太太正歇著呢,誰給你們膽子闖進來。”
江賓璋聽見腳步聲傳來,怒火上竄,蹭的一下坐起身,對來人劈頭蓋臉一頓罵。
闖進門的倆嬤嬤曾是老太太生前身邊的老人,而今這些人都留在梅園伺候老太爺。
江賓璋一見來人是這二人,把罵了一半的話收了回去。打狗也要看主人,這二人好歹是老太爺跟前的,總要有所收斂些。
“兩位嬤嬤怎麼越老越糊塗了,這是大房的地方,不是梅園。”江賓璋沒好氣的埋怨道。
倆嬤嬤衝江賓璋行禮道歉,上去就抓住了夏氏,直接架著人就走了。江賓璋嚇了一跳,愣了下,聽見夏氏的呼救才回神兒,趕緊光著腳下地追她二人,口裡呵斥倆嬤嬤。
門口還有幾個嬤嬤,攔住了江賓璋,低聲勸說大老爺先隨他們過去,“大老爺,奴才們都是奉命行事,有事去老太爺那邊說。”
江賓璋氣得面紅耳赤,瞪眼走在前面,高聲厚道:“先把夏氏放了,不就是去老太爺那兒麼,我帶她去。”
眾嬤嬤見江賓璋盛怒,以至於脖子上的青筋暴凸。幾個人怕鬧起來耽誤老太爺的大事,遂鬆開手,就先依了大老爺的意思。
老太爺年少時曾參軍,練過傢伙,平日裡斯斯文文的,一發起火來就簡單粗暴。
江賓璋看這幾個奴才的架勢,就能推知老太爺那邊真的發怒了。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事,但肯定是大事。老太爺已經有十幾年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了。
江賓璋拉住夏氏,安慰其不要哭,一切有他。
夏氏點點頭,堅信地看一眼江賓璋,心裡卻七上八下。她仔細回想這段時間幹過什麼出格的事,除了往孃家弄了點田產銀子外,她真沒幹什麼其它的錯事。難道這件事被老太爺發現了?不對,她在管家看著賬,老太爺連賬都沒查,哪有證據直接怪罪她。
夏氏一路琢磨到梅園,隨大老爺進了正廳之後,見屋子裡的人有江清月,夏氏心裡抖了一下,料想這事兒八成跟她有干係,保不齊是這丫頭要告她。
江清月坐在江瑤身邊,被江瑤緊緊地拉著手。她紅著眼掃一眼夏氏,便低下頭誰也不看了。
夏氏心裡罵這小蹄子裝可憐,一準是惡人先告狀。倒也不怕,人有一張嘴,全靠怎麼說了。她就不信老太爺什麼證據都沒有,還能誣賴她。
江瑤憎惡的看一眼夏氏,轉身冷哼。
卿侯覺得接下來的事兒不大適合讓沒出閣的孫女們聽,打發江瑤和清月先回去。清月卻不肯,看著卿侯,求她老人家讓自己留下,也好弄清楚當年的真相。卿侯覺得這孩子到底是苦的,況且她也已訂親,可以不必忌諱,便讓江瑤走,留下她。
江賓璋見此狀,更加奇怪,看向二弟江賓玖和弟妹孫氏。倆人皆無奈地瞅他,神色複雜。
“這是怎麼了?”江賓璋覺得一屋子的人怪怪的,上首坐著的老太爺更怪。明明氣得不行,滿眼怒火,偏看到她們夫妻的時候嘴角掛著笑。“父親,你這是什麼意思?”
卿侯噴火的眼睛射向夏氏,高聲呵斥:“跪下!”
夏氏嚇得一抖,委屈的看一眼江賓璋,而後乖乖的跪下了。她一邊落淚一邊低聲詢問老太爺到底因為何故。
“自己做的事兒,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