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修眸光驟然發冷。
清月忙搖頭,假意服軟道:“不敢,妾身可沒那個膽子。王爺喜歡,妾身這就做。”
“若真穿出去丟人,罰你十回。”祁連修道。
“十回,什麼十回?”清月怎麼覺得祁連修的話好像沒說完。
祁連修似笑非笑的看她,本要明說,轉而一臉憋笑:“罷了,回頭說,而今在廟堂,不宜宣淫。”
清月驚訝的瞪著祁連修,什麼回頭說,他後半句話分明已經表明是什麼意思了。不過瞧他憋一臉壞笑的表情,只怕這十回不是一般的十回了。“王爺,您——”
祁連修挑眉:“嗯?”
“臣妾拜服!”清月乖乖的捧起花繃子示意祁連修,“妾身繡花。”
祁連修正有事交代,也不攔著清月,言笑兩句,便轉身出門,吩咐高德祿細查相國寺留宿的所有香客。
不多時,‘寧三姑娘’四個字進了祁連修的耳。
“誰?”祁連修不耐煩的皺眉。
高德祿忙解釋:“理國公府的寧三姑娘。王爺,您還見過呢。”
“什麼時候?”祁連修可不覺得自己見過。
“先前郡主請王妃做女紅先生的時候,寧三姑娘曾託寧貴妃的面子來府裡小住了一段時日。王爺去瞧郡主時,瞧過那麼一回。日子倒是挺久了,王爺記不住也實屬正常。”高德祿解釋道。
祁連修眉頭依舊展不開,“不記得。”
高德祿在心裡嘆口氣,面上還得繼續解釋:“總歸這位姑娘就是理國公府二老爺的大女兒,在理國公府裡的千金中排行第三。”
“寧二本王倒是有印象,是本王打發他外調的。”祁連修的眉頭稍稍舒展開,“原來是他的女兒,也難怪了。”
高德祿識趣兒的閉嘴,眼巴巴的看著王爺。
“別讓她住舒坦了,否則本王讓你不舒坦。”祁連修冷冷的睃一眼高德祿,拂袖而去。
高德祿獨立院中欲哭無淚。
王爺每次派任務說的都這麼飄渺。什麼叫別讓她住舒坦了?這是讓她死還是讓她生不如死呢?
“公公,請示下!”衛一衛二衝高德祿拱手,齊聲道。
高德祿嚇了一跳,退了兩步,害怕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哎呦喂,咱家的心肝肺都要被你倆震碎了,以後說話聲小點。”
“公公,請示下!”衛一衛二再次道,聲音比先前低了不少。
“住不舒坦,不舒坦……”高德祿琢磨了一會子,瞧見地上有隻黑色的爬蟲。“每晚抓些耗子、蜘蛛、蜚蠊之類的丟過去,別重樣了,否則那多沒意思。”
兩名侍衛點頭,眨眼的功夫就番強而去,先抓耗子去了。
高德祿後怕的拍拍胸口,又嘆氣:“好好地門不走,不就想顯擺那一身功夫麼,德行!”
高德祿立在原地翻了兩個白眼,才挪步回屋,看看王妃有什麼吩咐。
江清月繃著繡好的牡丹花正發愁,她一見高德祿進來,忙喚他出主意。
高德祿一見這玩意兒就更傻眼了。王爺的招數真是一年比一年高,難為人的程度也是一次賽過一次。這麼大個兒又鮮豔的牡丹花繡在男人的衣服上,能好看就怪了。王爺本來就長得俊俏,別穿一身錯衣服顯得娘氣。高德祿轉即想到王爺冰冷的模樣,打了個哆嗦。他家王爺應該還不至於,就是穿一朵牡丹花,王爺也能把花給凍蔫了。
“奴才沒什麼好主意。王妃最擅這個,一準兒能想到好辦法。”高德祿嘿嘿笑道。
清月看著紅豔豔的牡丹,動了動眼珠子。“罷了,先放在一邊兒,這會子也沒合適的料子,回府再說。”
高德祿連忙附和。
“險些忘了,你叫人去後山砍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