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尿片和奶粉,奶粉是三個小時喝一次,沖泡的時候水溫五十度差不多了……”
水光連連點頭,“我知道了,你每回講一遍我也早就能背了。”
景琴的老公歐邵華站在旁邊,文質彬彬,“水光,又要麻煩你了。”
“沒事。反正週末我也沒事做。”
她回來後,母親讓她去考了一家當時正在招工的事業單位,一百多人裡選五人,她進去了,好像從小到大隻要她花精力下去的考試總不會太差。這份工作工資不高,但休息日多,一週有兩天半的假期,而她從來是沒多少娛樂的人。人空著時總是容易想心事,能有點事做來分散注意力也是她所要的。
景琴夫妻兩走後,水光給寶寶蓋實了下毛毯,孩子剛滿半週歲,卻很乖,不吵不鬧,只是伸著小手張著嘴笑,小巧圓潤的臉蛋很像小琴小時候,也有點像景嵐。
水光握住他的手,問他,“思嵐想去哪裡?”
思嵐,思嵐,孩子的外婆取的名字,水光看著笑容越來越大的嬰孩,輕聲道:“思嵐,外公外婆有多想念你的舅舅……”
水光之後把他的小手放進毛毯裡,推著他走在清淨的小道上,打算先去離小區不遠的那家報刊亭挑兩本文摘雜誌再回家。在付錢時過來兩個女孩子,其中一人在看到水光時突然驚訝地捂住了嘴巴,然後指著她說:“啊,你,你跟我玩的那款遊戲海報上的人好像哪!”
旁邊的同伴丟臉地拉住了她,對水光說:“對不起對不起,她玩《天下》玩瘋癲了——”
之前那女孩子笑罵:“你才瘋癲了呢。”
天下?水光恍惚了一下,之後笑笑表示不介意,剛才先開口的那女生看著水光還不停咕噥著,“我真的覺得有點像嘛。”
開走時水光還聽到了一句,“那遊戲公司貌似快推出天下二了,真期待!”
水光低頭看了眼推著車子的左手,每次想到他,手指上的痛已不在,但卻好像牽連出了心口陣陣刺痛。
思嵐,思嵐,她想起的不是景嵐,而是他。
傍晚的時候景琴來接了孩子,蕭母留他們小夫妻兩吃了飯。水光沒什麼胃口,早早吃好了就抱著孩子在院子裡散步。蕭母望著外面不由搖了搖頭,小琴看到,給蕭母夾了菜開口說:“阿姨,你就別太為水光操心了。”
“……哎,你是不知道,小琴啊,我這孩子,太死心眼了。”
蕭父抿了口酒,淡淡說:“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歐邵華幫蕭父斟滿酒,聊了其他話茬。蕭母始終是心裡有事,沒吃兩口就放下了筷子,景琴看著暗自嘆了一聲。
飯後景琴讓歐邵華抱去了孩子,她搬了條長凳跟水光坐在院子裡她們兒時常坐的那顆樹下,“水光,還記得咱們小時候麼?吃飽了飯都要到這邊來坐坐。”
“記得。”
“哎,忘了,你的記性最好。”屋內孩子大概不喜歡爸爸抱,扭著身子在咿咿呀呀的叫,景琴看著莞爾不已,“歐邵華抱孩子總能把孩子抱哭,真服了他。”
水光跟著看過去,也微微笑了笑。
兩人談了一會,小琴側頭看向身邊的人,輕聲道:“水光,你跟我說你好像喜歡上了哥以外的人……我當時聽到的時候有些意外,但真心為你感到高興。”
知道她在聽,景琴便一路講了下去,“去年過年的時候,你說他過來了,想帶他來見見我,結果我那兩天剛好去走親戚了,沒能見到你說的人。”
“後來,你回來,我來見你,你抱著我輕輕地哭。”
“這半年裡,我忙著結婚,忙著生孩子,沒能跟你好好聊過……”
“水光,你跟那人,沒有走下去麼……為什麼?”
水光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