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夏聽到熟悉的聲音,驚慌失措,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任憑眼淚在臉上不住地淌過。
“雪夏,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門那邊安靜一片。
顧雪夏坐在門邊,蜷成小小地一團,無聲地搖搖頭。不,不可以,看到他,只會讓她變得更脆弱、更崩潰。不要,她不要。
“咚咚咚!雪夏,你把門開啟!”厲景行失控地捶打著門,他無法忍受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個人舔舐傷口。
“景行……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好不好……”聽見他焦急的聲音,顧雪夏聲淚俱下地哀求著。
“雪夏,把門開啟!聽話!”
“景行……我只是……只是很難過……我哭一會兒就……就沒事了……一會兒就好……”一說話,情緒完全失控,哭得幾乎斷氣,痛苦地揪著衣服,好讓快要窒息的自己好受點。
“咚!”一聲悶響,男人一拳砸在門上。
額頭抵在門上,聽著女人的哭聲,痛苦地一下一下地重重地撞了上去。心,痛到齜牙咧齒,碎髮遮住的眼血紅,紅得好像從那裡滾落的淚不再是晶瑩,而是紅得刺眼血般。
在她看不見的門外,手撐著門,慢慢……慢慢地跪了下去……
……
作者有話要說:
☆、雪夏,跟我走吧
B市最低調奢華的會所。
一號包廂裡,華麗的水晶燈散出柔和的光線,燈下長長的矩形的餐桌只坐了三個人。坐在首位的男人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除了厲子軒還能是誰;緊接下來相對而坐的是兩個一臉諂笑的中年男子。
“日後還需要李董和張董多多幫忙。”
聞言,兩人忙客套地謙虛了幾句。
“哪裡哪裡。厲總客氣,咱們日後還得仰仗厲總您吶。”
“李董這話是說到我心窩子裡了,我們是跟著老爺子打江山的老人了,不中用咯,以後還要厲總多多幫襯。”
聽著這些場面話,厲子軒也順著道:“那是當然。厲氏珠寶那邊也靠兩位了。”
“自然自然,厲總就放心吧。”信誓旦旦地保證。
厲子軒端著手邊的酒杯,“兩位是厲氏的老將了,為厲氏立下了汗馬功勞,厲氏不會虧待二位的。”話中有話。
兩個董事在商場混跡多年,又怎麼會聽不懂厲子軒的意思,忙不迭端起酒杯,
“厲總放心。”
“叮——”酒杯相碰發出清脆悠長的聲音。
……
顧雪夏在醫院呆了快一個月了,厲景行兩週前便回公司上班了,只不過下班之後直接來醫院,都快把這兒當成第二個家了。顧雪夏想出院,但是厲景行一直不許,讓她再多住幾天。知道他擔心自己身體留下後遺症,顧雪夏也不跟他爭。
下午六點,平常一般五點左右就到醫院的厲景行卻還沒出現,顧雪夏看著牆上鐘有些心神不寧。
“咔嚓”,病房門被推開,顧雪夏猛然回頭,但視線裡出現並不是那個熟悉的人,還未漾開的笑意全全收斂了回去。
看著像進自己家般自然的楚莫白,顧雪夏淡淡地問了句,“楚先生怕是走錯了地方吧。”
對方絲毫不因為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而不快,反而衝她勾勾嘴角,邪氣一笑,“這麼久不見,我們雪夏還是動不動就露出小爪子呢。”
聽到那句“我們雪夏”的時候,顧雪夏不滿地皺皺眉頭,“不知今日楚先生有何貴幹?”
“都說了好久不見了,想你了,就過來看看啊。”自然地在顧雪夏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雙手插在褲兜裡,順勢翹起二郎腿。
“楚先生,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冷冷地扯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