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語氣不善地叫了一聲。
老吳聞聲連忙走近幾步,畢恭畢敬地將碗遞到自家爺面前。
楚莫白就著老吳的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然後一把捏住顧雪夏的下巴,而後驀地就把勺子裡的粥往她嘴裡灌。
顧雪夏咬緊牙關,搖著頭想要躲開那勺子,手不住地推拒著楚莫白,可是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又豈是一星半點,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根本動不了他分毫,倒是勺子裡的粥灑得到處都是。
楚莫白見她雙唇緊閉,一副抵死不屈的模樣,幽藍的眸倏爾一沉,捏住她下巴的手順勢一張,食指和拇指死死掐住她的臉頰,強迫她張開嘴。
掙扎間被灌了食物,呼吸一個不對,顧雪夏就被嗆到了,旋即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
聽見她的咳嗽聲,楚莫白先是一怔,而後恍然清醒一般,連忙扔了手裡的勺子,拿起一旁的手帕一邊幫她擦著嘴,一邊輕拍著她的後背。但是,這咳嗽聲非但沒有緩下來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似誓是要把五臟六腑咳出來一般。
顧雪夏因為這急促的咳嗽,有些喘不過來氣,蒼白的臉泛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一隻手無措地緊緊揪住楚莫白的衣服。
“老吳,叫醫生!”楚莫白也慌了神,忙吩咐道。
“是。”老吳絲毫不敢耽擱,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
作者有話要說:
☆、你只要敢死
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迅速地檢查了一下,然後便開始了救治。
止了咳嗽的顧雪夏安靜地倚靠著疊高的枕頭上半躺著,楚莫白冷著臉坐在床邊,安靜看著她的側臉,臉上那不正常的紅暈已經退下,但是一想到剛才自己害得她差點咳得背過氣去的場景,五官深邃的臉上不禁掠過一絲歉疚。良久,緋唇輕啟,
“顧雪夏,你不是一向最愛惜自己的命了嗎?現在為了一個男人,就這麼作賤自己了?”本想道個歉的,但是話一出口卻變成了這樣。
聞言,顧雪夏一改前幾天的置若罔聞,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呢?”緩緩扭頭看著楚莫白,許久沒有發聲的嗓子似沙刮過般沙啞。
見她有了反應,楚莫白倒一時忘了該怎麼反應,不過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復過來。
“什麼?”
“你不也是一向最愛袖手旁觀嗎?現在又為什麼來管我?”
“我……”楚莫白被堵了個結實。感覺得自己有千萬個理由,但是現在看著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眉宇微皺,眉眼間隱隱透著一絲懊惱。一向在她面前油嘴滑舌的人卻在她手裡第一次吃了癟。
見他答不上來,顧雪夏也不追問,收回視線,直直盯著身上的白被,唇邊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作賤?就像你說的,我從不作賤自己。我只是在……尋死罷了……唔~”話的尾音淹沒在他的唇齒間。
顧雪夏瞪圓了眼,反應過來的第一秒,手便朝著他的臉揮去,卻在半道被他截住。雙手手腕被握住,然後被拽至頭頂死死扣住,腿還未抬起來,便被壓了回去,動彈不得。
“嗚嗚嗚……”顧雪夏急紅了眼,聲音細弱地嗚咽著。
而楚莫白卻閉著雙眼,對她的掙扎一律容忍,專心吻著她。但是並沒有深入,只在她的唇上輾轉。
心底騰起一陣濃濃的委屈,鼻尖一酸,“……景行……”淚無聲滑落,跌進枕間,暈開一朵深色。
楚莫白陡然一個激靈,緩緩地離開了她的唇。原本唇上已經結痂的裂口再一次撕裂,鮮血直流。看著身下淚流滿面的女人,楚莫白下意識想要伸手為她拭去淚水,但是手指卻在離她的臉一寸之距的地方生生止住。
起身站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