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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把幾個叫來醫務室面談幾句,仍沒發現異常。儘管在山裡面經歷了足足兩小時人事不省的怪事,但子們無論精神還是身體都完好無損,就連曾經發生過那樣的事都好像無從記起。孩子們重新回到日常生活,過得順順利利。上課,唱歌,課間休息時在院子裡歡快地跑來跑去。形成對照的是,帶隊的班主任女老師在事件之後精神上總好像振作不起來。

唯獨叫中田的男孩過了一個晚上仍未恢復知覺,第二天被送往甲府一所大學附屬醫院。據說很快就轉去了軍隊醫院。總之再沒回到鎮上。關於那孩子的情況,直到最後也沒告知我們。

山中那次孩子集體昏迷的事件,報紙概未報道。大概當局以擾亂人心為由未予批准。因是戰時,軍方對流言蜚語分外神經質。戰局不妙,南方也在不斷撤退,不斷“玉碎”。美軍對城市的空襲愈演愈烈。因此之故,他們害怕反戰情緒在民眾間擴充套件開來。我們也在幾天後受到來巡邏的警察的警告,不許我們在這件事上多嘴多舌。

總而言之,那實在是個百思莫解的、事後感覺不好的事件。坦率地說,就像堵在胸口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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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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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的森林

海邊的卡夫卡

第 5 章 在圖書館度過的一天

大巴駛過瀨戶內海那座大橋時,我因睡著錯過了看橋的機會。本來很想親眼看一看僅在地圖上見過的那座大橋。有人輕捅我的肩把我叫醒。

“喂喂,到了!”她說。

我在座位上直起腰,用手背揉揉眼睛,往窗外望去。的確,車慢慢停在了站前廣場模樣的場地。清晨鮮亮的陽光充溢四周,閃閃耀眼而又不失溫和,看上去與東京的陽光多少有些不同。我看錶:6時32分。

她以疲憊不堪的聲音說道:“啊,太久了,腰好像出毛病了,脖子也痛。夜班大巴這東西再不坐第二次了。價錢貴點兒也要乘飛機。亂氣流也好,劫機也好,反正非乘飛機不可。”

我從頭頂貨架上取下她的旅行箱和自己的背囊。

“名字叫什麼呢?”我試著問。

“我的名字?”

“嗯。”

“櫻花。”她說,“你呢?”

“田村卡夫卡。”我說。

“田村卡夫卡。”櫻花重複一句。“奇怪的名字。倒是好記。”

我點頭。成為另外一個人不容易,成為另一個名字並不難。

她下車就把旅行箱放在地面,坐在箱上,從肩頭挎的小揹包格袋裡取出手冊和圓珠筆,飛快寫罷,撕下一頁遞給我。上面寫的像是電話號碼。

“我的手機號碼。”她苦著臉說,“我暫時住在朋友家。不過若是想見誰的話,可以往這兒打電話。一塊兒吃頓飯什麼的。別客氣。對了,不是說袖口相碰也……”

“也是前世緣。”我說。

“對對。”她說,“什麼意思?”

“前世的因緣——人世間即使微不足道的事,也不是純屬巧合。”

她坐在黃|色旅行箱上,拿著手冊就此思考。“唔,這東西是一種哲學嘛。這樣的想法或許不壞。倒是多少有點兒reincarnations①或者New Age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