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央宗盛繼續說道，“我兒不想讓世界變成異族的樂園，一但異族與人類共存，沒有墟能的普通人很難生存下去。”

“他心地善良，一心想保護弱者，就算無法阻止墟洞開啟，至少維持現狀。”

“你的父母，親戚朋友，如果生活在華國，那麼他們當前享受的安穩生活有我兒的一份力量！他從不誇耀，從不居功，你去路上問普通人，有誰認識鍾元？”

樂顏咬牙說道，“就因為這樣，我才討厭國內這一套！付出了那麼多，還要隱姓埋名，做幕後英雄，傻不傻了？！”

央宗盛說道，“這就是信念。為了貫徹信念，一個人可以義無反顧，不計回報。你覺得傻，無法理解，說明你沒有值得捨命保護的事物。”

“你和那個苗苗姐的感情，也沒有深厚到無條件為她犧牲的地步。你為何堅持抵抗？”

“就算不願為祖國效力，也不該做危害國家的事情！”

央宗盛擁有兩個身份，行走在灰色的地帶，比任何人都有話語權。

他想勸降樂顏。

如果能從意識上讓此女轉變過來是最好。

她的能力真的很有用，殺了未免太可惜。

樂顏沉默了。

司機大叔說的沒錯，雖然仰慕苗春華，卻不至於鋌而走險，當場找鍾元報仇。

有了死亡感知，她選擇拋下苗春華的遺體，獨自逃亡。

再想想，成為墟能者之後，也沒有想過什麼長遠規劃，只想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什麼責任感，使命感，犧牲精神，全都沾不上邊。她胸無大志，只想把今年的新劇全刷完。

和鍾元的高尚情操相比，她和一條臭水溝裡的鹹魚沒有兩樣。

樂顏心中升起一絲羞愧之情，支支吾吾道，“我……會坐牢嗎？”

央宗盛心中一動，假裝思索了一下，說道，“你的能力非常好，國家不可能讓你在牢獄中虛度光陰。

而且，你沒有直接參與到圍殺我兒的行動中，這是一個很好的脫罪機會，你完全可以聲稱，被人脅迫做了糊塗事。”

“把你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就能戴罪立功。

我是鍾元的父親，在軍區有一些人脈，可以試著幫你說情。雖然不能立刻放你自由，至少能讓你免除牢獄之災。”

兩分鐘後，公交車的車門開啟了。

樂顏舉起雙手，從車上走下。

她選擇接受勸降。

央宗盛的嘴唇微微揚起。

齊修想保住程雲橋的名譽，但！晚節不保的人就應該退下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