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朋友之間需要斤斤計較麼?&rdo;流光笑了笑沒有理會,將酒又還給了他,然後摸了摸嘴邊的水漬說道:&ldo;其實我明白的,你只是在大家都孤單的時候,做出熱鬧的事情,在大家都在熱鬧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享受著孤單。&rdo;
南宮墨看著流光的側臉,溫柔地說道:&ldo;我也知道,你總是表現的很自信,其實你依舊在仿徨,我可以肯定的說,你的自信是因為你把自己當成了羅嬰,什麼時候能夠看見作為你自己的自信呢?&rdo;
&ldo;哈哈,我們真的很相似啊,扮演著截然相反的角色,但只有當我成為羅嬰這樣我才會覺得我可以做到一切,我無所不能,因為月流光很軟弱,羅嬰很強大。&rdo;流光一直在坦言著自己的軟弱,所以她每當悲痛茫然的時候,都會將自己當成羅嬰,那樣子她就能夠繼續大笑,繼續無所畏懼的朝著前方。
&ldo;這可不是她想見的,她想看見的是一個全新的你,而不是作為她的替代品。&rdo;南宮墨想起了那天戰場之上,羅嬰最後的話語,她看見的是最強的騎士月流光,而不是另一個她。
&ldo;快了,等這次回去,我就會將長寧的一切都解決,那個時候羅嬰才會真正的安息。&rdo;流光不會霸佔這個名字太久,在長寧乃至南安都知道有羅嬰的時候,她就會去忘記。
&ldo;哈哈,我以為你會說殺掉龍翔之後了。&rdo;南宮墨知道流光對龍翔的憎恨,那種恨意,簡直是滔天。
流光流露出一種傷感,說道:&ldo;曾經我是這麼想的,但羅嬰恨的並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某一種人。她恨龍翔,但是他更恨這個因為利益而扭曲的社會。龍翔該死,但殺她的該是月流光,不是羅嬰。&rdo;
&ldo;哪個年代,哪個地方不是如此?&rdo;南宮墨長出了一口氣,望向了無月的天空。
&ldo;你的故鄉也是如此麼?&rdo;流光對他的故鄉充滿著嚮往,認為那裡就是一個美麗安定的國度,那裡的一切都是她想要追尋的生活。
&ldo;恩,雖然也是這樣,但是也趨於一種平衡,還有著道德和法律的雙重製約,所以一直都很安寧。&rdo;南宮墨知道的那個地方,現在只是在他的夢中出現。
他曾經來到這裡有著無限的茫然,認為自己在做夢,夢醒了自然就會回去,但是慢慢地,他又開始不願意讓這個夢醒來,這個夢也持續了十幾載,他現在已經經常分不清,到底哪一邊才是現實,哪裡才是真實的,或者兩邊都是真實的……
&ldo;真是個好地方啊。&rdo;流光幻想著他說的地方,心中漂浮著各種各樣的畫面,這些都讓她有著一種前行的動力,因為她決定,在她結束一切之後,一定要去看一看。
&ldo;別說這些了,我休息也休息的夠了,我們來賽馬吧,大漠之中,讓我們一起狂奔吧。&rdo;南宮墨站了起來,剛喝了一些酒,也是玩心大盛。
&ldo;好啊&rdo;流光吹起了口哨,纖離從遠處奔跑而至,追風看到了纖離的身影,也是馬軀一震,嘶鳴了一聲。
&ldo;走,追風。&rdo;南宮墨跳上了馬,拉起了韁繩,賓士在無邊無際的荒漠之中。
&ldo;纖離,不要讓他們瞧不起咱們&rdo;流光也笑著上了馬。
&ldo;駕!&rdo;兩道身影在黑夜之中狂奔,嬉笑。
&ldo;哈哈哈,痛快啊。&rdo;流光高興地大喊大叫,她覺得只要喊叫,就能將一切的煩惱與憂愁排除,心中就會充滿慡朗的感覺。
&ldo;女漢子,追上來啊!&rdo;前方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