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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葛恩會給你們幫忙。呢,要是有人能救你們的鄉紳擺脫圈套,你認為他在報答援助方面會不會慷慨——就像你對他評論的那樣?”

我告訴他鄉紳是最慷慨的人。

“啊,但是你要明白,”本·葛恩答道,“我不是指給我份看門的差事或一套號衣什麼的,那並不是我想要的,吉姆。我的意思是,他能否願意從那筆可說已到手的錢財裡拿出,比方說一千鎊,作為酬報?”

“我肯定他會的,”我說。“本來就是如此,全船的人本來都有份的。”

“還允許我搭船回家?”他又加上一句,一副鬼精靈的樣子。

“當然,”我叫道,“鄉紳是個紳士,並且,要是我們除掉了那些人的話,還要勞你把船開回家哩。”

“啊,”他說,“你們會這麼做的。”他這才放了心。

“聽著,我來給你講是怎麼回事,”他繼續說道,“我要告訴你的就這些,再沒有別的了。當弗林特埋寶的時候,我在他的船上。他和六個人去了——六個強壯的水手。他們在岸上停留了有一個星期光景,我們這些人呆在老‘瓦魯斯’號上。有一天來了訊號,接著弗林特自己划著划子來了,腦袋上裹著塊青頭巾。太陽剛剛升起,他的臉看上去一片煞白。但是,你聽好,只有他還在,那六個人全死了——死了,埋了。他怎麼幹的,我們船上這些人誰也弄不明白。反正無非是惡鬥、殘殺和暴死——他一個人對付六個。比爾·彭斯是大副;高個子約翰,他是舵手;他們問他金銀財寶藏在哪兒了,‘啊,’他說,‘你們想的話,可以上岸去,還可以呆在那裡,’他說,‘但是至於船,要去搜羅更多的財寶哩,你們這些挨雷劈的!’他就是這麼回答他們的。”

“卻說三年前我在另一條船上,我們看見了這個島。‘弟兄們,’我說,‘這裡有弗林特的寶藏,咱們上岸去找找吧,’船長聽了很不高興,但是水手們都是一個心眼,船於是靠岸了。他們找了十二天,每天他們都罵我個狗血噴頭,直到有一天早上,所有的水手都上船了。‘至於你,本·葛恩,’他們說,‘給你杆槍,’他們說,‘還有一把鏟和一把鎬。你可以留在這兒,為你自己去找弗林特的錢財吧,’他們說。”

“就這樣,吉姆,三年來我就一直在這兒,從那天起到現在,沒吃過一口文明人的飯菜。而現在,你看這兒,看看我。我還像是個水手嗎?不像,你得說。照我說也不像。”

說時他眨巴著眼睛,並且捏了我一下。

“你只須跟你們的鄉紳這麼講,吉姆,”他繼續道:“他自己也說不像,的確不像——你得這麼說。三年來,無論黑天白天、晴天雨天,島上始終只有他一個人;有時,他可能會背上段祈禱文(你得說),有時,他也可能想想他的老母親,就當她還活著(這你也得說);但是葛恩的大部分時間(這是你必須說的)——他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另一件事上。然後你就要捏他一下,就像我這樣。”

說著他就又捏了我一下,神情極其詭秘。

“然後,”他接著講道——“然後你就接著講吓去,照這麼說:——葛恩是個好人(你得說),他對真正的紳士絕對信任,記著說——絕對信任,而那些幸運的大爺們則讓人信不過,他以前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好啦,”我說,“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明白。但是明白不明白又有什麼要緊呢,要是我回不到船上去?”

“啊,”他說,“那是個麻煩,真的。這樣吧,我有條小船,是我自己造出來的,我把它藏在那塊白色的岩石下邊了。要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們天黑後可以試它一試,嘿!”他嚷道,“怎麼回事?”

因為恰在此時,雖然離日落還有一兩個鐘頭,全島卻響起了大炮轟鳴的回聲。

“他們開始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