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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這麼跟方至言描述的時候,我們正在吃飯,他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夾了菜放我碗裡,然後說:“我送你。”

我撇嘴:“得了吧你,你們公司跟我們學校完全就是倆相反的方向,你哪兒來的經理天天這麼晃悠。到時候你全勤獎都給扣沒了。”

他不為所動:“怕個屁,我管錢。”

靠,這男人最近越來越出口成髒了。果然距離才能產生美感,以前他多溫柔多禮貌啊,現如今老是這麼挑戰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還是很糾結:“那也不成,你這樣兒會讓我背上罵名兒的。再說了,我又不是天天早上有課——”

說到這兒我就停了。貌似我還真的天天早上都有課。

方至言見我不出聲兒了,“嗤”了一下:“得了吧你,公車沒計程車方便吧,計程車又沒有我這樣兒不收錢的吧?”

我接著撇嘴:“得瑟。”

他揚了揚眉:“我得瑟什麼呀我。該得瑟的是你,有這麼好的服務提供給你。”

我拿筷子戳碗裡的飯:“我不要。”

方至言看了我一眼,低頭繼續吃:“吃你的飯。現在想這麼多幹什麼。”

靠,你才想這麼多呢,我明兒就要去上課了,你要我什麼時候想?!

我不想要他送我,還是有別的原因的。現如今關於我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題還沒有消停下去,要是我堂而皇之地享受方至言的接送服務,我都不知道人會怎麼說。我不想再次引起關注。即便是我叫方至言停車停得離學校遠遠地,我也沒法保證真的一直不會有人看見。況且,這極有可能會□方至言,那代價太大,我不敢冒險。

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只能是我早點兒起來,小走一段路去公交車站,然後等著公車去學校。雖然這聽著有點兒悲催,但是至少不會讓我太鬱悶不是。

我就這麼決定好了,所以第二天我就特早地起來了。我這人,雖然很多時候不像個人樣兒,但是在時間觀念上,我特積極。我一向只願意早到,當然,在法語課遲到的那唯一一次算是特殊情況。

所以吧,在我這麼積極的情況下,就不難想象到在方至言跟我說他給我弄了輛車的時候我有多,一言難盡。

“你說什麼?”

我把衣服套在頭上,從洗手間裡出來,對著床邊兒的方至言喊。

他把床單扯了扯,直起身說:“我昨兒去買的,上的你的名兒,先叫司機給你開,回頭考完駕照了你再自個兒開。”

我看著他:“誰叫你去給我買車的?”

他也看著我:“你不願意讓我送,我就讓你自個兒去,有什麼不對?”

我停了一會兒,然後說:“方至言,不是你想幹什麼,我都能接受。至少你應該先問問我,問問我是不是願意有一輛車,願不願意有司機送我去學校,願不願意去考駕照。你要做的,不一定就是我想做的。你覺得對我好的,我不一定覺得那就真的好。你這樣兒,只會讓我覺得咱們倆真的相差太大,讓我發現原來我這麼悲催。實際上,什麼高興的情緒,我都不可能會有。”

說完我就抓起我放在床邊兒的書包直接走了,而且人品爆發地一出門就等到了電梯,所以我飛快地出去快步走到公交車站我就上了剛好過來的一趟車。

我真的很煩。方至言為什麼老是覺得他的安排才是最好的,壓根兒就不會問我的意見呢。他好像老是覺得,他提出什麼了,我照做就是。但是我真的不喜歡。比如他現在搞出這種動靜來,我就真的沒法接受。

這些,都是我那會兒的想法。後來我再想的時候,才覺得其實我也很無理。方至言是真的狠遷就我了,我說什麼,他一般都不會再強迫我,比如之前他想我晚上留在他家裡,我不願意,他就讓我回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