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喪心病狂的一把火燒了冷宮,也結束了自己的一條命。夜帝勃然大怒,已經籌備了四十萬大軍,打算一舉進軍金碧。
金碧如今的兵力都在關北和嶺南一帶,帝都駐紮的軍隊不過四十萬而已。在步天音看來,以四十萬對四十萬,金碧輸的機率太大了。
她雖然沒有見過夜帝的軍隊,但是她曾經看過金碧的軍隊操練,軍人翫忽職守,甚至有人在訓練場下就玩女人,徵兵的尺度也很大,什麼樣的人都有,良莠不齊就罷了,訓練的成什麼樣子,這樣的兵以上戰場,必定會潰不成軍。
她想,夜帝的軍隊再不濟,也不會比金碧的差了。況且北野望既然敢親自帶兵殺過來,就說明他一定有了某種準備。
想起那個藍眸的冰山美男,步天音的頭更疼了。
與此同時,她收到了雲長歌的信,信上一如既往的簡潔,寥寥幾句話:
一切安好。
時機已到。
他說時機已到,什麼時機到了?
擺脫說話要不要這麼簡潔啊。她又不是他,做不到料事如神,他交代的自己明白,可是她摸不著頭腦啊。
但是很快,步天音便知道雲長歌的意思了。
因為東皇竟然想讓步名書帶兵去對付北野望。
步天音當時氣得一把捏碎了手裡的杯子。東皇這小算盤敲得妙啊,花小七死了,他心裡倒是樂開了花,因為趁機吞下了步世家最大的糧倉,天底下最大的糧倉。然後就是四叔險些被殺,殺手來自宮中一個叫做十二樓的神秘組織。不管這組織是由皇室的哪個人管理的,都必定是東皇的授意。
所以,現在輪到她父親了是嗎?
東皇想一個個擊垮步家的人,然後吞併步家偌大的財產是嗎。
“雪笙,給我更衣。”
翌日清晨,步天音便換了盛裝,帶著南織進宮去了。
皇宮。
東皇一面看著奏摺,慢條斯理問殿下跪著的女子,“你說,你想替你爹掛帥出征?”
步天音垂眸,鏗鏘有力的吐出一個字:“是。”
東皇笑了,沒有接受她的請求,反而問道:“丫頭,你知道為何朕每次與你說話都要摒退左右嗎?”
步天音也笑道:“難道是因為海河公公在紗帳後面?”
話一出口,奉東皇命令在紗帳後面偷聽的海河面色陡然一變,他的功夫早已高出一般人太多,他隱息在這裡,不是頂尖的高手,是絕對不會發現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收到的訊息裡,竟然從未說起過這位步家大小姐是什麼高手。
東皇詫異,看著她遲疑了一下,恢復笑意:“你每次都能讓朕意外。”
“讓朕來回答你吧,因為每次你來見朕,朕看到你這張如花似玉跟你母親一模一樣的面容,都會忍不住想將你掐死。”
步天音一抬頭,對上他那雙混沌卻精明,且飽含殺氣的眼睛,隨即笑道:“可是每次陛下都只能想想,卻不能真的取我性命。”
東皇冷笑道:“遲早有一天,朕要親手殺了你。”
他頓了頓,面色變了變,忽然道:“或者讓你成為朕的女人。”
“這兩件事情做起來都不是很容易呢,有句話天音說了陛下一定會生氣,但是天音一定也要說出來。那就是人呢,一定要服老才行。天音今年不過才十七歲,陛下卻已經六十七歲了。這其中深意,用不著天音挑明,陛下一定都懂的。”
步天音說著的時候人就已經慢慢站了起來,東皇的臉色氣得鐵青,她竟然、竟然敢說他老,她的意思就是在說,她比他年輕那麼多,他會死在她前頭,所以不管怎麼打算,都沒辦法用他這具上了年紀的身體跟她這個年輕人拼命。東皇喝道:“誰准許你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