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為通家之好,往來無禁忌了。
看著方竹山的笑容;無;錯;小說 M。quledU。cOM,小胖子的笑臉,再看看這一大家子齊聚一堂的情景,葉易安心底猛然打了個突。
時間緊急,他也再顧不得什麼禮法,沒理會小胖子的招呼徑直到了方竹山身側。
方竹山正詫異素來行事幾乎讓人無可挑剔的葉易安怎麼如此魯莽時,葉易安已俯身在他耳側低語了幾句。
聽完這幾句話後,方竹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不過出乎葉易安意料之外的是,遇此突變,方竹山卻未如往常般獨自沉思應對之策,也未與其他親眷商議,而是直接將目光投向了身側下首處坐著的一人。
因剛才來的緊急,直到此刻葉易安才注意到這個他從未在刺史府見過的人。
面相只在三旬左右,一身清閒淡素的葛袍,其人風儀可謂極其出眾。細看之下,他的五官相貌居然與方竹山有六七分相似。
若是往常,葉易安必定要與此人寒暄幾句。但現在的情況委實太過於緊急,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動手,他若想將完全不通術法的小胖子順利帶出險境,那真是半點時間都耽擱不得了。
因是如此,葉易安也再沒了顧忌,向方竹山低聲道:“刺史府已被合圍,情勢急如星火。在下斗膽,敢請大人即刻將小公子託付於我,我必竭盡所能將其攜出府外。若今夜只是一場虛驚,明日自當毫髮無損送回。若……我亦將力保小公子安危”
這番話葉易安說的又快又急,因是發自肺腑,臉上自然顯露出令人信而不疑的赤誠。
方竹山未曾答話,倒是他下首處身穿葛袍的男子驀然開言,“廣元觀新任監觀是虛生吧,圍攻刺史府?他沒有這個膽子!”
此人的聲音極為清澈,恰如山澗流泉,讓人一聽便印象深刻。而其所說的內容更是有意無意的點明瞭他的身份,對虛生熟悉到可以把握其性格的程度,卻又沒穿官衣,此人顯然也是修行界中人了。
能在這樣的家宴中坐在這個位置,面相還與方竹山如此相似,不消說此人定然也是方家子弟。
方竹山藏的可真深哪,沒想到素以世代奉儒守官之家自傲的方家居然出了這麼一個追慕金丹大道的修行者。
情勢已容不得葉易安再浪費時間多做解釋,現在每一點時間的浪費無形間都是在加重自己的危險,他本就是行事果決之人,見方竹山不答話,索性也不再等,起身走了幾步直接拉起小胖子,“跟我走”
小胖子一臉的迷惑不解,“師父……”話還不曾說完,花廳外突然傳來一片嘈亂之聲,有侍奉下人們的驚叫,也有傳菜中盞碗細碟的破碎之聲。
廣元觀果然瘋了!
因心中早有準備,外間嘈亂之聲剛一響起,葉易安先行驅動丹力滅翻了那兩架燈樹,屋裡陡然陷入一片黑暗,他則拉著猶未反應過來的小胖子竄到了花廳中厚厚的兩層帷幄之間。
幾乎與此同時,在屋內外聯成一片的驚呼聲中,整個花廳的屋頂被一支長約丈許,散佈著深碧熾白毫光的懸空巨劍瞬間破碎。
轟隆巨響聲中,這柄突然出現,毫光籠罩的虛空巨劍呼吸之間先碎屋頂,後破四牆,屋內眾人還不曾反應過來,他們適才耐以遮身的房屋已被拆了個乾乾淨淨,放眼處已是一片月光星輝。
房屋破碎,但屋內眾人卻絲毫未被磚石瓦礫所傷。
不知何時,整間花廳上空已悄然立起了一幅熾白光幕,正是它護住了廳中所有人未受任何傷害。
因房屋破碎,屋內懸掛的長可及地的厚重帷幕也隨之落下在地上堆成半人高的一團,藏身其間的葉易安見到這熾白光幕時既感大驚,又稍稍鬆了口氣。
算上斷崖之夜,這是葉易安第二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