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個問題,我們能知道巴爾大人您的真是身份嗎?僅僅是想對我們未來所侍奉的堡主有所瞭解,如果不能說就算了。”
這樣輕鬆簡單的過程反而讓巴爾愕然了,“我是巴爾,血腥城堡之主,不過你竟然這麼簡單就答應了?”巴爾疑惑的看著骨魔艾比斯:“不想說點什麼嗎?難道對於權利沒有絲毫眷念?不想討價還價一番或者乾點別的什麼?”說道最後,巴爾的長刀之上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巴爾眯著眼睛看著骨魔問道:“你不會是在撒謊吧?”
“沒有沒有,我怎麼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我怎麼也不會對著偉大的血腥城堡之主撒謊的,”雖然這麼說著,但艾比斯卻無奈的看著巴爾一臉的不相信,他只好繼續解釋道:“大人您或許不明白,自從我成為這座城堡的主人之後我就發現了我還不具備管理才能,作為守衛隊長與戰場之上的戰士我個人認為我是合格的,而且我喜歡我的工作,單純的執行任務,幹掉自己不喜歡人。多麼好,簡單而又輕鬆。作為城堡主人好嗎?當然好,誰不會想成為一個上位者,但這樣要看是那兒的城堡,我們白骨堡壘實在是太過偏僻了,本就沒什麼商隊經過,冥河也不透過這裡……”
說道這裡之後艾比斯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巴爾倒是明白了這名骨魔是怎麼想的了。事情很簡單,艾比斯覺得作為鄉下的小村村長還不如去大公司給有錢人打工。
事實也正如巴爾所料,或者說更糟糕,艾比斯作為白骨城堡的堡主幾乎要幹不下去了。在那場巨大的失敗之後艾比斯拖著殘破的身子回到了城堡之後就看到了滿地的屍體,白骨城堡之中幾乎所有得僕從與奴隸全部被宰殺殆盡,驚恐的艾比斯還以為是天使們追擊了過來,稍後他才發現這些竟然是戰敗的骨魔士兵們乾的,回到白骨城堡之後的敗兵懷著滿心的憤恨將自己城市之中所有的或者的生物全部殺死,這些失控的骨魔需要鮮血與死亡來安撫他們那充滿了憎恨的空虛靈魂。
想阻止已經太晚了,而且對著失敗的並且失去理智的骨魔士兵艾比斯也明白自己此時說什麼都是白搭,於是他也愉快的加入到了屠殺之中。直到他們將整個城市殺的沒有一隻活物之後,骨魔們才從失敗的焦躁之中緩解了過來。
但此時的城堡已經陷入到了停頓之中,沒有僕從的白骨城堡幾乎停止了運轉。而對於生命的憎恨使得這些缺乏約束的骨魔們開始在城堡周圍獵殺他們看到的每一個能夠散發溫度的物體,只是這麼一來只能使得事情變得更加糟糕。每一個骨魔都能深刻的感受到生活變得越發的糟糕了起來,於是他們的憎恨隨著糟糕的生活變得更加的強烈,整座白骨城堡就這麼陷入到了一個奇怪的惡性迴圈之中。
如果巴爾就這麼放仍不管,只需要一年這座白骨城堡就會荒廢掉。
此時的巴爾正坐在白骨城堡的權利的正中心,聽著骨魔艾比斯的敘述。
巴爾有些不快的側了側身子,倒不是因為骨魔的話語,而是這座椅實在讓巴爾感到不舒服。
象徵著白骨城堡最高權位的堡主寶座的造型是一隻向著天空伸出的骨頭手臂,手臂的五指張開,是這張寶座靠背。
彷彿是一隻想要緊握的骨頭手掌,想握住什麼呢?權利嗎?
可能建立這座城堡的骨魔就是這麼想的吧,可惜他與他的權利全都消散在了血戰之中,在這樣的地獄之中,又有什麼是能夠長久的呢?
骨魔艾比斯沒注意到巴爾正在神遊天外,他自顧的說著自己所有的想法,現如今對於巴爾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如果巴爾大人僅僅是一名流浪者也沒關係,反正強者統治弱者也算是地獄之中的規矩了,這並沒有什麼不對。但萬萬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偉大的巴爾大人,您既然是血腥城堡之主,那麼一切都太好了,實在是稱的上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