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京城寫信,信件來回一趟要許久,時間間隔太長,你不如從施家著手,先幫我打聽打聽,別太直接,最好不要讓人察覺你是故意要打聽的。”
許薇姝:“……”
把自家訊息透露給外人,貌似有些不妥,可許姑娘還是決定相信直覺。
人家這位安郡王貌似知道的比自己多得多,幫他忙或者不幫,這位總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多配合配合,指不定更能佔據主動。
許薇姝回頭就先寫信給吳媽媽,說她被皇帝派了差事,要隨安郡王在江南住一段兒時日。
描述了一下江南的風土人情,還很惆悵地寫,到不知有沒有機會見見外祖家的人。
吳媽媽收到信,看到自家姑娘還想著外祖家。說記得有一年母親送了一套白瓷娃娃給外祖家的人,她心裡還很不樂意,現在想想。實在是不應該。
哪裡有不應該?
吳媽媽就趕緊寫回信,那年夫人把國公爺親手做的陶瓷娃娃送人,還送的是個年歲相差不大的堂哥。別說姑娘了,她那會兒都覺得極為不妥,只夫人堅持,她一個做下人的勸阻不住。
姑娘和外家交好,那是好事。可尊敬父親,更是沒錯,信裡。吳媽媽還很自責,她居然沒看出當時小主子不高興,真是不稱職。
吳媽媽當然看不出來,當年許薇姝怎麼會關注那麼點兒東西?
她家小主子一點兒騙人不好的自覺也無。寫完給她的信。立時又寫了一封信寄給施家的老太太,也就是許薇姝的親外祖母。
她本能地沒直接問明州的施家人。
信裡同樣寫了那些瑣碎家務事,只是換成京城。
大部分都是自己愛吃什麼,老是長不高,不像孃親那樣高挑,好像胖了些,嗜好甜食,現在來了江南。因為擔著差事,想去看看外祖母還不能成行。簡直不孝極了。
又寫她如今自己當家不容易,每次送禮都發愁,也不知道送的年禮,外祖母喜歡不喜歡,記得當年母親還想著送一套父親親手做的白瓷娃娃過去,她如今也想送親手做的東西,奈何實在做不好,只能做了荷包和抹額,希望老太太別嫌棄。
同時問兩方人馬,彼此對照,就不易出差錯。
不過,當然是施家這邊先回了信兒。
老太太在信裡也寫了一堆很想念外孫女,夜夜夢中惦念的話,又說外孫女送什麼都是心意,她喜歡的緊,只叮囑她,可別把自家燒製的私密東西給旁人,就拿白瓷娃娃,當年施燕送了她三堂哥一套,簡直沒把老太太給氣壞了。
可因為這個去提醒出嫁的女兒,未免更刻意,更不合適,也就只能寫信把女兒數落一頓便算了。
許薇姝眨眨眼,她猜得到,施家老太太肯定知道這些,當年老太太給她母親施燕的信裡,就顯得掌控欲十足,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兒,她就沒一樣不知道,連出嫁的女兒給族裡親戚送禮多了一成,少了一成這些事,她也要管上一管。
幸得家中兒女都讓她管得習慣,這老太太又不是那等無理取鬧的庸人,還頗有幾分智慧,這才兩相安。
接到施家老太太的回信,許薇姝就明白,母親確實拿了父親做的白瓷娃娃送給了她的堂兄,也就是見到自己就打哆嗦的那位施懷土施老爺。
這事兒有意思!
晚上,許薇姝忽然做了個夢,也許是白日裡老想著此事,夢中她就被一個眉毛略有些濃,丹鳳眼,一身英氣的婦人摟在懷裡,身前的桌子上就擺放了十個憨態可掬,高矮胖瘦各不同的娃娃。
婦人看那娃娃的目光很遲疑,兩次舉起手,似是要把東西砸了,可又像不忍心,終究不曾動手。
一覺醒來,許薇姝覺得那不是夢,應該是原主的記憶,這麼看來,白瓷娃娃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