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秘書,能不能給讓電視臺著重強調一下這是享譽全球的亨潔馬桶。”我不甘心地說。
“還有我的,把那“一枝花”ps成我,把我的年齡,身高,體重,三圍,聯絡電話用滾動式播出。”榮享也來湊數。
汪秘書抖了抖,半天沒吭聲,估計被我和榮享不良動機點住了血脈。
半路,榮享無視我用糖醋排骨的萬般誘惑,堅決要求回豪宅,不陪我“血洗”市政府,我只能單刀赴會了。在葉容寬的辦公室門口,受到了全體秘歡迎,大家對我本色表演推崇備至,我彷彿有了走紅地毯的幻覺。只是好景不長,在我正忙於獲獎感言時,看到秘書瞬間都低頭,藉故迅四散開去。我不意外地看到了葉容寬正和那位範書記從走廊過來。
“範書記好,葉市長好。”我很乖巧地上前打招呼。
葉容寬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進了辦公室。倒是範書記拉著我的手,問東問西,再一次展現了十萬個為什麼的本質。短短几分鐘,我的祖宗十八代已經被範書記體察地一清二楚。我也握著範書記的手,把他的家庭狀況摸了個底朝天。範書記笑呵呵地邀請我有空常去他家做客,順便給他家的勤務兵傳授煲湯技巧。我欣然同意,其實他家離長家不遠,過兩幢小樓就到了。兩個人彷彿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熱切交談,最後依依惜別。
我轉身敲了敲葉容寬辦公室的門,沒人回應。無奈,我開門闖入,一眼看到葉容寬低著頭批著檔案。
“葉容寬,我餓了。”我沒話找話。葉容寬充耳不聞,繼續辦公。
“你替我打份糖醋排骨好不好?都1點半了,再不去都沒了。”我倚著他的辦公桌細聲細氣,“都怪榮享,一大早出門,我都沒吃什麼東西。再不好好補點,估計自己都快瘦成排骨了。”見他沒有意向理我,就回到沙裡,斜靠著。
“醫生說我貧血,趁年輕,得好好補補,我要是午飯不吃,隨時可能暈倒。其實暈倒了也罷了,但砸到花花草草總是不好的。啊,我要求不高,沒有糖醋排骨,就打份揚州炒飯,你和他們說多放點玉米粒。沒有揚州炒飯,粽子也行,要肉粽,不要那個豆沙粽,大的就買兩個,小的就買四個。如果沒有肉粽,你就看看有沒有菜包。實在不行,給打碗粥也可以。沒有粥,米飯也成。回來我用開水泡泡將就一下好了。哦,不過那樣的話,你在小賣部買包八珍榨菜,兩個茶葉蛋。方便地話,再搞一瓶酸奶,要草莓味的。最好是冰過的。不然香草味的也行……………”
“下禮拜,你去容軒那裡上班。”葉容寬終於不堪我的折磨,打斷了我。
“憑什麼?”我大叫,“葉容寬,你不能干涉我的內政。”
“你不是餓了嗎?叫這麼響?”葉容寬低著頭繼續辦公。
“為什麼去天闕,我沒打算辭職。你不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就粗暴安排我的前途。”說到這裡,我不覺有些委屈,我召誰惹誰。有這樣的暴君嗎。
“姓葉的,你仗勢欺人,知法犯法,我要去告你,強搶民女,逼良為奴。市裡不行,我去省裡告,省裡不行,我去中央告,中央不行,我去人大告,人大不行,我去美國告,(。rbook)美國不行,我去伊朗告,伊朗不行,我去基地告。我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沒有公理了。”我垂死掙扎。
葉容寬擱下筆,沒理我,開了門走了出去。把我一個人扔在了裡面“曬白菜”。不久門一開,有個年輕的小秘書拿著檔案進來:“江姐,待會兒你替我和葉市長說,這檔案要得很急,請他有空籤個字。”臨走,臉帶崇敬之色:“江姐,你的排比句,太壯觀了。什麼時候切磋,切磋?”
我聽得一愣愣的。我這都是即興之作,就如同李白得喝了酒才能寫出膾炙人口的詩句。我的前提是:要空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