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以下犯上的無禮之徒,不管是不是對方脖子的位置,露出「獠牙」就要咬。
結果咬了一嘴毛。
亦止鬱悶到清醒了。
幽綠色的眸子閃了閃。
少年回咬他了——
這說明伴侶對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狼一躍而上,亦止剛一睜眼,就被龐大的陰影壓在身下。
?什麼東西?
借皎潔朦朧的月光看去,竟是一匹體型比他還要大的狗?!
還是……狼?
腦海里閃過「狼」的字眼,亦止才恍然地喊道:「琅野?」
伴侶在呼喚他的名字。
狼低下頭,輕蹭少年的臉頰以作回應。
「你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唔……」了還沒出聲,字音就被猩紅的舌尖掃過耳垂的動作擾得七零八落。
狼鍾愛舔吻。
他放過小巧的耳垂,犬齒尖尖輕抵住少年的喉結,伴侶的身軀因為這個動作而敏感到小幅度地顫抖。
「琅野,你別……」後面的話被曖昧的輕哼聲替代。
狼可以看到少年烏眸中的水光。
也可以聽到微小如低泣的聲音。
——
————
「止止,你怎麼了?」課間休息,羅奈爾德坐到亦止身邊,指了指少年脖頸邊的紅痕,「這是蚊子咬的嗎?」
亦止先是疑惑:「嗯……?」
照了照背倚著的鏡面牆,才急急忙忙地把剛才因為太熱而解開的紐扣繫好。
「對,昨晚的蚊子比較多,陽臺的玻璃門沒拉嚴實,所以……」亦止因為撒謊而有些臉熱,幸好舞蹈課之後他的臉頰本就是紅的。
羅奈爾德哦哦兩聲點點頭。
亦止的眼神卻飄往不知道何處。
都說是rua貓rua狗,他作為一個人被狼rua了大半夜……
最後還是試著用訓教狗的方式,才讓對方停下來的。
裝滿水的水杯被遞到面前,亦止抬眼。
啊,狼來了。
羅奈爾德一見琅野回來,自然不敢再待在少年
身邊,只訕訕地笑道:「止止,我去打水,我先走了。」
亦止點頭,接過了琅野幫忙打的水。
「對不起。」琅野跪坐在少年面前,低眉斂目似溫馴的大型犬類。
亦止擰開水杯杯蓋,「嗯……沒關係。」
琅野今天早上已經和他解釋過了月圓之夜會變回原型的事,亦止覺得沒必要和狗狗計較。
「我會負責的。」琅野的手規矩地搭在膝上。
亦止喝著水因為這句話差點被嗆到。
他狐疑地看了琅野一眼。
他們……有做什麼要對彼此負責的事情嗎?
亦止的印象裡,狗狗喜歡舔主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狼也是犬科,姑且看作是狗狗吧。
經過了昨晚,亦止總有一種自己在寢室裡偷偷養了寵物的錯覺。
嗯,還是大型寵物。
「不需要吧……」亦止搖搖頭,拒絕了琅野所謂負責的請求。
狼人的眸色加深。
昨晚的記憶裡,少年回咬了自己,就是回應了他本能的求愛。
為什麼……現在又拒絕他?
是他昨晚表現得太差勁了嗎。琅野開始反省。如果變回原型的時候能夠保留意識就好了。
這樣可以避免原形態動作沒輕沒重的可能。
狼人抿唇,暗暗不安。
「…別拋棄我。」他說。
像只即將失去家的家犬。
果然自己是被認作主人了吧?亦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