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藝宸按耐著焦躁,說了句平身,而後繼續追問,“其白怎麼樣?”
他之前被其白逾越打昏,讓鄭顥他們帶走。
為了避免城破,周藝宸身份暴露,鄭顥早早就替他換上了粗布麻衣。
周藝宸一醒來,穿不慣這種粗布麻衣的他,顧不上身上的紅疹,當即趕往城牆。
隨便拉住一個人就問其白在哪,前幾個不知道其白的蹤影,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邊航青,能確定其白在此處。
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一路上,腦子裡不自覺的想象出了最壞的結果。
生怕自己來晚了
“其白已經撤回城中,應當就在這家客棧處理傷口。”
雲紀佑作為楚江的表哥,關係上最為親近,加上週藝宸的目光投過來,他便也就把自己知道的答了。
“殿下不必過分擔憂。”
客棧被他們徵用,當做了據點,所有受傷的傷兵都自動來到這裡,或送到此處,處理傷勢。
不論其白什麼時候來的,在哪間屋子處理傷口,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那就是人必然在這個客棧無疑。
“他在何處?”周藝宸沒有把雲紀佑的寬慰聽進耳,越過所有的廢話,直接問。
雲紀佑搖頭,“不知,我們也剛到不久,到了這,其白便不見蹤影。”
周藝宸,“”
早知道他自己帶人找,何必在這裡與他浪費口舌。
袁奇雖是大皇子身邊的隨從親衛,但由於大皇子常年駐守在邊關,一年也回來不了幾次。
他還沒真正見過三皇子與楚江的相處,無法判斷外面所傳的那些究竟是謠言,還是真的?
不過,經此一事,他是真信了。
楚江能冒死,獨自帶人留守在城外,讓他們全部撤入城內。
在那之前,還心心念念著三皇子,主動下手打昏了三皇子,盯著三皇子的親衛們務必保護好人。
足以可見,楚江對三皇子的一片忠誠,至於三皇子燕王殿下,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四處找尋楚世子。
兩人這份感情,倒是堪比親兄弟。
袁奇垂眸,想到自家大皇子,不免嘆了口氣。
皇家那種勾心鬥角的地方,如何敢與其他皇子稱兄道弟?誰也不知道這“親兄弟”會不會哪日就在背後捅冷刀子。
不知道是誰在後面說悄悄話,八卦。
“看來燕王殿下與楚世子的關係真的情同手足!外面的傳言不虛。”
他們自認已經壓低了聲音,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耳力過人,無需刻意去聽。
哪怕是一點點的動靜,都會放大數倍,聽的一清二楚。
一旁的將士趕緊壓低聲音附和道,“那是,你也不想想楚世子之前在戰場上用性命護著燕王殿下,他們能關係不好嗎?”
聽到他們交談聲的寒子鈺,眼眸微涼的回頭掃了一眼說話的兩人,眉頭緊皺。
從他的表情與眼神裡,兩個受傷的傷兵看到了警告,連忙閉上了嘴,再不敢說半句。
兩人這才猛地反應過來,這屋子裡還有這麼多將領,甚至連燕王殿下當事人也在
兩人背後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燕王殿下聽到追究起來,他們不用活了。
幸好,燕王殿下再沒停頓的轉身離開,去了其他屋子,似乎並未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
躲過一劫的兩人,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慶幸他們撿回了一條小命。
寒子鈺冷著臉,走到兩人身旁,低聲呵斥,“你們不要命了,就連皇子也敢議論,小心哪天腦袋落地。”
兩人低著頭,戰戰兢兢,再不敢說半句。
至於寒耀君幾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