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聞氏會是什麼反應?”
聞聽此言,還有點暈暈乎乎的鄒雲亭似乎瞬間清醒了過來,瞳孔驟縮,劇烈掙扎,又被庾慶給摁在牆上無法擺脫,導致咳出一口血來。
庾慶揪著他頭髮提醒,“想滅口嗎?你不會以為我只是一個人吧?我告訴你,我若在聞氏出了任何意外,青蓮山和聞氏的千年聲譽便要盡葬於你手,你問問他們會不會給你活路。”
說罷一把將他推了出去,“滾!”
差點摔倒的鄒雲亭抱住了屋簷下的柱子才沒有倒下,整個人無法從巨大的惶恐中拔出來,猶如做夢,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內息喘勻後,與庾慶對視了一眼,他推開了柱子,踉蹌到門口開了門。
沒有直接闖出去,而是先左右觀察了一下,確定左右無人後,他才盯向了對面的圍牆,努力聚起一口真氣後才一個躥身而起撲上了高牆,翻落到了牆外。
庾慶也到門口左右看了看,之後站在門口靜默了一陣,他覺得適合打探訊息的人手他已經找到了,不過還要再稍微觀察一下。
本沒打算找鄒雲亭幹這種事,因鄒雲亭和二房那娘們的所作所為的確已經嚴重影響到青蓮山和聞氏的千年聲譽,干係太大了,怕節外生枝,然人家主動找上門了,逼得他沒了辦法。
他說自己沒有餵養小狗子的辦法,人家連個解釋都不聽,一句多話都沒有,直接就動手了,他這麼個下人,人家直接挑明瞭說弄死他也沒人會說什麼。
他若是招供出自己餵了小狗子雜食,讓人知道自己違逆了宋萍萍那邊的交代,會不會被人弄死,他不知道,但肯定要被人給狠揍一頓,那小白臉絕對能下這狠手。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客氣了,讓對方遭罪總比讓自己遭罪強。
心意定了後,他才關了門,之後去井裡打水,沖刷地上的血跡……
雨下大了,路上沒了什麼行人,鄒雲亭踉踉蹌蹌而行,倒沒感覺到什麼傷痛,更多的是心涼。
一陣繞行,終於繞到了聞府側大門外。
他也不得不繞行,不得不做出一副在外面被人給打傷了的樣子。
如同庾慶說的,他為什麼會傷成這樣不是庾慶該操心的,而是他鄒雲亭該怎麼想辦法隱瞞自己被一個家丁給打傷了。
門口的下人頓時被驚動了,趕緊叫喊來人,將重傷的鄒雲亭給抬了進去。
人一送回,見到弟子重傷,一身是血,臉也被打破了相,樊無愁震怒,問鄒雲亭,“誰幹的?”
躺在門板上的鄒雲亭心中瀰漫著恐慌,亦悲涼,卻依然虛弱搖頭道:“弟子不知,在外面突然遭人偷襲,不知何人所為…”
見他說話都沒力氣了,樊無愁當即為他診療,發現傷的很重,確實被人下了狠手,連五臟六腑都遭遇了重創,再不及時救治可能真會喪命,趕緊招呼人手來幫忙施為。
沒太久,宋萍萍也聞訊緊急趕來了,在玉園剛換的一身衣裳又被大雨給淋溼了,見到師兄的慘狀,哭紅了眼,問是誰幹的,沒有答案,還被師父趕了出去,讓她不要影響救治。
抹著淚的宋萍萍再次闖入雨中,直奔雜物院,找到了庾慶。
此舉差點嚇庾慶一跳,以為鄒雲亭豁出去了要拼個玉石俱焚,待聽明宋萍萍來意,獲悉只是來查詢鄒雲亭受傷線索的,他自然是推的一乾二淨,說鄒雲亭只是來問了一下他餵養紫龍的方法,然後就走了,不知為何會受傷。
他還假裝關切了一聲,“傷沒事吧?”
“用不著你管!”紅著眼眶的宋萍萍甩袖而去。
庾慶望著外面的雨幕,沉思,略有反思,之前在氣頭上,下手肯定是有些重了,那廝不知還能不能救治好,這要是死了的話,剛找到的合適探子就沒了,未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