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二人見他止住了退勢還不快逃,不知他嘰嘰歪歪想幹什麼,心急不已。
正欲再閃身追去的鐵面人多少一頓,寬了急欲斬殺的心,換成了不疾不徐走去的節奏,“重寶?你能有什麼重寶?”
他這一開口,自己似乎都有些不適應,說話重音,三隻嘴巴都在動。
庾慶伸手到衣領子裡扯出了那條項鍊,一把拽下,直接扔了過去,道:“你看過後自會明白,咱們再慢慢談。”
南、牧二人認出了是什麼,也意識到了點什麼,目光齊刷刷跟著鍊墜飛去。
見是從衣服裡面扯出的貼身佩戴的項鍊,鐵面人不疑有詐,項鍊飛來,直接一把接住,拎著鏈子晃盪在手中,停步檢視。
師兄弟三人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則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項鍊晃盪在眼前看了看,鐵面人沒有看出任何名堂,抬眼問道:“什麼意思?”
庾慶抬手指了下,“鍊墜裡面的東西,你查探一下自然知曉。”
鐵面人盯著三人觀察了一下,最終還是下面一隻手抓了鍊墜,捏在了手指上仔細檢視,只見銀網兜裡裝著一顆鵪鶉蛋大小的暗紅色珠子,上面佈滿了流雲般的黑色詭異紋路。
一時沒看明白是什麼名堂,再瞅了眼庾慶等人,見沒有逃,反而都眼巴巴看著自己。
他當即再細看,只一眼便感覺果然有發現,只見暗紅色珠子上的詭異紋路似乎活了過來一般,似在如流雲般旋轉。
很快又發現不對,不是珠子上的紋路在旋轉,而是自己手上籠罩的一層邪氣在旋轉,正旋轉著朝珠子裡鑽。
光手上籠罩的邪氣往裡鑽還不夠,整個胳膊上的邪氣都跟著旋轉了起來,繼而掀起了勢頭,全身的邪氣都跟著旋轉著往珠子裡鑽。
身上的邪氣似乎還不夠,他驟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脈噴張,體內凝聚的邪氣竟然也如同開啟了閘門一般,從無數毛孔內散出,匯聚成流雲,狂卷著鑽入了那顆珠子裡面。
之前從地泉裡爬出來後,他覺得自己體內聚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而此時,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那股強大力量在飛快流逝,感覺連同自己的生命也在飛快流逝。
他迅速施法扼制,想要切斷自己體內力量的流逝,然體內的邪氣早已與他整個身體和修為融為了一體,壓根無法扼制,他當即心慌意亂的驚叫道:“這是什麼?”
看向對面,卻未得到答案。
庾慶三人眼中透著興奮,同時也如臨大敵,怕狗急跳牆。
慌亂不已的鐵面人又施法用力去捏那顆珠子,意圖將其給摧毀,然這珠子的堅硬程度超乎了他的預料,無法捏碎,當即用力一把扔了出去,意欲甩脫。
恐怖的是,鍊墜是飛出去了,啪嗒撞牆,落在了牆壁上的一處亭臺內,可從他體內拉扯出的邪氣流雲卻未斷,依然在快速旋轉流逝。
感受到生命的飛速流逝,卻無可奈何,慌亂到不行的鐵面人兩腳明顯有些發軟,忽盯上了庾慶三人身後的地泉。
師兄弟三人也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地泉,意識到了什麼。
鐵面人衝了過去。
南竹立刻拉扯庾慶肩膀,示意避開。
庾慶卻不肯輕易放棄。
他不知道地泉能不能救鐵面人的命,卻知道不能輕易讓仇家得逞。
事情走到了這一步,不是仇家還能是什麼?
見其不肯走,南、牧二人也不能扔下他一個人不管,可謂不約而同地雙雙將一身修為加持到了庾慶身上。
庾慶卻沒有揮劍迎敵,而是迅速從衣服裡面掏出了一塊東西,迎著衝來的鐵面人送了出去,並一聲喝:“受死!”
衝來的鐵面人大驚,側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