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僧袍掛出去,就這稀缺性,估計也能賣不少錢,這是一大筆錢吶,我費盡心思弄到手的,你們居然有眼無珠不識貨。兩位弟弟,將來走著瞧吧!”
話畢,又美滋滋撣僧袍上的灰塵。
“……”
庾、牧二人卻雙雙愣住了,又一起回頭看向大門緊閉的掃塵寺。
走過了的南竹發現身邊沒人了,回頭一看,愣住,“走啊,你們發什麼呆?”
庾慶回頭說他,“知道這衣服有用,當時為何不告訴我們,多弄兩件不好嗎?”
南竹樂了,“你們傻呀,我當時沒穿衣服才有藉口,你們身上有衣服還開口,萬一讓人識破,豈不是連我也沒得搞?走吧,別戀戀不捨了,你現在回去人家也不會給你,甚至未必會讓你們進門,別提醒了他們把我這件也收回去。”
想想也是,庾慶搖頭轉身,“算了,三個道士一起穿著僧袍到處晃,確實不太好看,祖師爺看了怕也會不高興。”
心裡還有個念頭沒說出來,自己堂堂探花郎,江湖行走還要靠穿冥寺的僧袍自保,面上無光,容易讓人笑話。
三人繼續往繁華海市方向走路,牧傲鐵問:“去哪?回胡尤麗家?”
庾慶:“先去找青牙。”
南竹:“找他幹嘛?”
“王雪堂的死,鎮海司那邊雖說結案了,可究竟是怎麼結的案,那和尚也說不清楚。事情有沒有處理乾淨,地母會不會找我們麻煩,我們總得弄清情況才能安心,才能決定下一步怎麼辦,青牙訊息靈通,他應該是清楚的,一問便知。”
三人一路嘀嘀咕咕的背影在照樣下離冥寺越來越遠,一道海峽之隔,宛若兩個世界。
……
驚鴻殿,幽靜樓閣之上,躺椅上的青牙架著一條固定捆綁的腿。
躺著的他依然悠哉,手裡依然剝著花生吃,聽到腳步聲傳來,扭頭一看是古清照上來了,這一分神,立馬捂住半邊腮幫子發出一聲悶哼。
古清照一看就知是怎麼回事,花生又不小心咬進了缺牙的傷口了,當即笑罵:“這都幾回了,牙都沒了,讓你別吃別吃,就是忍不住,活該!”
青牙捂著腮幫子嘆了聲,“牙是不會再長了,這幾顆牙算是徹底沒了…西擎月,有本事一輩子別落我手裡。”
正這時,龐成丘又快步上樓了,對二人行禮後,稟報道:“青爺,那位探花郎來了,帶著兩名同伴,說是要來拜會您。”
青牙聞言一驚,不知想起了什麼,臉色都變了,蹭一下扶著扶手坐了起來,要不是腿不行,估計能直接站起來。
呸了一聲,吐掉了嘴裡帶血的花生,黑著一張臉沉聲道:“狗探花,又來了!你去告訴他,就說我不在。記住,以後但凡是他主動來找我,都說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