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什麼幫主,是你們非要我做這個幫主的,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有本事在身的人,就算離開了你們,去哪都能混得好,憑我的本事想在天積山另拉個幫派起來還不容易嗎?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欠捧牧傲鐵冷眼斜睨,感覺又回到了玲瓏觀大位傳承的時候,師兄弟爭學門之位鬧的不可開交,那時候的老十五就是這股神憎鬼厭的勁。
誇完了自己,庾慶又指指點點著跟前一群人,
而你們呢不是我說你們,一群烏合之眾,離了我,你們能有什麼用蠍子幫上下感受到了一股被人指著鼻子羞辱的味道,不少人低頭悠著怨火,氣抖冷。童在天怔怔看著,心中直搖頭,一幫之主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的羞辱自己所有的手下,簡直是奇葩,大家都已經給你臺階下了,還這般不依不饒,這不是逼下面人跟自己離心離德嗎哪有個幫主的樣,又如何能服眾,就不怕被人在背後桶上一刀和段幫主的風範比起來真的是差遠了,年輕吶。
他慶幸自己只是來臥底的,否則給這種人效力如何能堅持下去咳咳。
範九忽然乾咳一聲,一臉尷尬的辯解了一句,幫主,我們也沒你說的那麼沒用,那天晚上的大戰,我們遭遇的是數倍於己的圍攻,我們每個人都是從數倍於己的圍攻中活下來的。
庾慶不否認這一點,一個個能從圍攻中活下來確實是經歷了淘汰的,但還是立馬朝他噴,少給自己臉上貼金,若不是我,你們那天晚上就已經死光了!範九頓時被他懟的啞口無言,你要這樣說的話,我還能怎麼說只能是乾瞪眼了。
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救命之恩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知恩圖報我不指望你們知恩圖報,但也不能恩將仇報吧?才剛開始,才一本破書而已,就要跟我翻臉,還怎麼搭夥過下去一群小人…
庾慶這罵人模式一開啟,頗有南竹話癆的風範,那叫一個喋喋不休,簡直是把幫眾當孫子來罵。在外人眼裡看來也許可恨,可對他自己來說,卻是有意為之。他也不是第一次當幫主,本就是一派之尊,是有這方面經驗的人。
他經歷過門派內部之爭,很清楚奠定話語權的重要性,根據他在玲瓏觀的經驗,話語權之爭就沒什麼好商量的,講道理沒用的,要不講道理才行,幹就完了,不是你壓倒我,就是我壓倒你,否則後患無窮。
等到人家想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就贏了。師兄弟幾個人的玲瓏觀就有過那樣的風波,更何況這各懷異心的十多個人。
他今天就要讓一幫人明白了,他是不好惹的,以後大家想跟他商量什麼,要先學會在他面前夾著尾巴。至於會不會怨恨他,他不在乎,他沒本事大家才會怨恨,否則有什麼好怨恨的,他又不是針對哪一個人羞辱,他羞辱的是一群人說白了,這個蠍子幫成立以來,他這個幫主還是頭回豎規矩。
蠍子幫上下,一開始被罵,大家還挺悠屈、挺氣憤的,後來時間一長,心裡就只剩唉聲嘆氣了,有人想東張西望,有人甚至想打哈欠。
好不容易等到換班放哨的時間到了,有四人趕緊藉機跑了。換下來的四人一回來就見到幫主把大家當孫子似的罵,且罵的無人吭聲,有點蒙,不知怎麼了,皆老老實實在旁聽著。
等到幫主大人的頭次訓話終於結束了,一幫人趕緊散場,趕緊離幫主大人遠一點,要不是外面太陽太大,他們能跑棚子外面去。
走到棚子角落的茉莉忍不住對範九小聲嘀咕了一聲,年紀輕輕,潑婦一樣。
範九莞爾一樂,卻豎一根食指在嘴邊,悄悄示意噓聲,暗暗往後指了指,暗示不要讓某人聽到了,否則又要被嘮叨。
茉莉悄悄吐了吐舌尖,也不吭聲了,左右扭動著脖子,剛才低頭低太久了。
庾慶再次掏出那本古代手記翻看時,周圍終於沒人再圍著了,終於可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