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被鳳惠澤那時的神情嚇壞了。
“馬鬱在哪?!”鳳惠澤吼了出來。
然而,這個時候,馬府的護院都已經反應過來了,都是平常做慣了惡霸的人,哪裡會知道收斂。
“你是什麼人!趕到馬府來撒野,我告訴你,我們爺……”一個站在不遠處的護衛絮絮叨叨地說話,還什麼都來不及看清,鳳惠澤已經一掌過去,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好遠,然而,不像是上次鳳惠澤出手,這一次,這個護衛剛落地,一口鮮血噴出,再不能動彈。
“告訴我,馬鬱在哪兒。”過於平靜的聲音,卻讓在場所有人都不寒而慄,鳳惠澤臉上是從未出現過的陰冷,彷彿地獄的修羅,只要一揮手,就能把所有人都帶入阿鼻地獄。
當那個一直跟著小包的男人趕到的時候,看見就是這樣一個場景。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連眼神都是沒有任何波動的,彷彿他所見不過是一副在平常不過的畫卷。
一個被嚇壞的護衛,把鳳惠澤帶到了馬鬱的房間外面。屋子裡傳來一陣木床的吱呀聲,以及一個男人隱忍地悶哼。鳳惠澤眼睛當時就紅了,那個帶他過來的護衛,當時腿就軟了,彷彿看見了惡鬼一樣,大叫著跑走了。
鳳惠澤忽然開始害怕,不敢推開那道門。
“誰他’媽的在外面,老子不是讓所有人都不準……”
當鳳惠澤推開門的時候,馬鬱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鳳惠澤的臉被陰影遮蓋住了,看不真切,就只有那一雙眼睛,血紅色的。
“你,你……”馬鬱開始發抖,想喊人可是已經嚇到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了。
“從他身上下來!”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無比,但是感覺又是那麼遙遠,像是地獄的最底層發出的一樣。馬鬱早就嚇軟了,幾乎是癱坐在那裡,根本動不了。
伴隨著一陣骨頭被捏碎的聲音,馬鬱被扔到了地上,落地之前撞倒了桌子,馬鬱吐了口血之後就暈了過去。
大床上,潔白傳單上是刺目的紅色,白皙的軀體佈滿了猙獰地痕跡,被擺弄成一個屈辱的姿勢。雙手被捆紮住,綁在床頭,嘴裡被塞了一團布,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漂亮的臉,此刻佈滿了淚痕,盡是扭曲。往日靈氣的眼睛,正茫然地睜著,他被人餵了藥,瞳孔中什麼也沒有映照出來。
“嘶啦!”鳳惠澤強忍住想哭的衝動,把帷幔撤下,把夜千度裹好,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雙手,手腕已經被磨破,那繩子已經被血染紅。
取出夜千度嘴裡的布團,夜千度的嘴巴只是在肌肉的反射作用下閉合,卻失去了閉嚴的能力,滿眼的茫然,恐懼和痛苦卻深刻地留在了臉上。
鳳惠澤小心地抱緊他,彷彿抱著隨時會消失的寶貝一樣,眼淚終於還是沒忍住滾落在了夜千度的臉上。
“千度,千度,對不起,對不起,千度,對不起,對不起……”鳳惠澤緊緊抱著他,哭著,呢喃著,想殺了沒來得及救他的自己。
夜千度什麼也聽不見,他已經開啟了那扇門,一隻腳,已經邁了過去。
一滴淚,滴入了夜千度茫然睜開的眼睛裡。
黑暗被驅散了,溫暖漸漸地擴散開來。似乎有那麼一雙手,悄悄地拉住了夜千度。難聽的聲音漸漸地被驅散,取而代之地是一聲聲呼喚。
“千度,千度,千度……”
抓住自己的小孩忽然變得無力,慢慢地鬆了手。
眼睛裡,漸漸有了焦距,看到的是鳳惠澤傷心的樣子,滿臉的淚水。
“救…救我……”微弱的聲音幾乎聽不真切。
懷裡有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鳳惠澤一驚,忙低頭看去,夜千度眼睛和嘴巴都已經閉上,暈了過去,但是那隻流血的手,正抓著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