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不愧是丁銳。”卓子卿隱去笑容,“那麼他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大概明日,你們就會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公子交代,這五天內,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請各位稍安勿躁。”
“自然。”
“接下來,可以跟居然公子單獨說嗎?”
卓子卿做了個無所謂的動作,拉著想要阻攔的萬三千走了。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非常冷靜的居然依舊十分冷靜地坐著,看著玄衣,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的心思都放在盤算著這個玄衣跟丁銳的關係上面了。
等到屋子裡就剩下他二人的時候,居然想了想,對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著的玄衣說:“坐,要和我說什麼?”
玄衣啞然,只得找了張凳子在居然的面前坐下,卻總有些怪異的感覺。從來都是站在別人的身後,忽然被叫坐下來竟然會有些不適應了。
“公子,”玄衣說了兩個字,就看見居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意思,話就說不出來了。
居然冷靜地看著這人,雖然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可那眼神以及周身細微的小動作都很好地詮釋了“抓耳撓腮”這個詞的意思。
居然心下有了數,這個人就算對於丁銳的意義有些不一樣,也完全是個侍衛。大概根本也沒有對丁銳說過一句半點的逾越的話。
想完了這些之後,居然心裡小小的汗顏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養成了如此細緻地觀察別人,然後洞察別人心思的壞習慣。
“那個,你要是不想坐著,站著說也行。”居然自以為很是體諒地說。
可他這話一說完,本想站起來的玄衣這下子更加是站不起來了。玄衣撇撇嘴角,一臉無奈。誰知道居然竟然大笑起來:
“哎呦,你這傢伙真有意思,剛才還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怎麼這麼不經逗啊!”
玄衣有些恐慌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怎麼就這麼輕易把情緒寫在了臉上了呢?不過玄衣到底不是剛出來見世面的毛頭小子,很快就穩定了情緒,又板起一張臉,說:“居公子莫要調笑。公子還有話要玄衣代為交待。”
居然隨意笑了下,示意玄衣繼續說。
“公子說,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盧皓月,勸他放手。第二件事,就是希望公子能去見一見呼延無雙,要想東臨不滅,歸根到底,得這個人點頭才行。當然,這件事,得瞞著盧皓月。可能的話,第二件事情,最好保密。”
“行,我應下了。可是我沒有自信能說服這兩人。”
“公子說,第一件事只是盡人事聽天命,第二件事,他相信居公子一定能做到的。”
“呵,這樣啊……還有嗎?”
“還有就是第四天的時候,公子說,無論這兩件事情是不是辦成了,請居公子一定要離開這裡。公子吩咐,如果居公子的身邊,還有人的話,就祝你們幸福,如果只是居公子一人,公子要我轉達一句‘那個人不容易,卻是真心待你,該好好珍惜這人’。”
居然沉默下來,再沒有剛才面對玄衣時遊刃有餘的態度了。
“他倒是什麼都算好了,可還有什麼漏下嗎?”
“沒了。”
“第五天的時候,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
“他以為我真就那麼聽話,讓我走,我就走嗎?”
“也許是不確定,所以公子才沒有再說別的吧……”
居然苦笑,抬頭看著玄衣,想再多打聽些事情,可看見玄衣,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說:“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有,雖然我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些什麼。可是,我看得出來,公子很絕望,被抓起來之前,他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