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這朝堂之上又有幾人。工部徹查案根本沒有那麼簡單,這樣的次品軍火敢這樣交付,自然兵部也罪責難逃。今日早朝,孫承宗便自我請罪。
只不過查到杜如海的頭上後,這貪汙案就這麼了結了。朱由檢心裡透亮著,都給擼乾淨了,誰來主持朝堂政務。趁著那代表著江南小地主利益的言官群體受風寒之際,稅法的改制再一次提上來了。
反對的聲音小得和蚊子一樣,六科那幫噴子不上,六部自我難保,誰也不敢這個時候觸怒龍顏。主要便是對於礦稅、鹽稅以及商業稅的改革,減少農業稅、徭役等。不過只是一句帶過,朱由檢也明白,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用不了多久,反對的聲音會漸漸出來。
楊帆從客棧出來,幾匹高馬揚鞭而至。封爵的聖旨正式昭告天下,淩河伯,在百官的反對聲中,還是授給了楊帆。這個爵位,封得有些勉強。沒有那種滿城恭賀,沒有那種車馬盈門,相反,有一些冷清。
就連客棧的老闆,都顫巍巍地跪下來,請楊帆照顧他一家老小,去別出落榻。一下子,楊帆成了京城貴圈的矛頭物件。無可奈何的楊帆只好揹著黑匣子,帶著王絮兒,四處找住處。沒辦法,爵爺府不知道還在哪個娘肚子裡,楊帆也不好意思找朱由檢要府邸,最後,花了三百兩,在一處老街落腳。
歷朝歷代,商人的地位都是低賤的。在大明朝也是如此,然而,楊帆卻在一個街巷,買了一個小門面,準備白手起家,挑來挑去,將店鋪選在了此處。
雨不再下,天依舊陰沉沉的。楊帆將街口買來的麵食,在屋後簡陋的灶臺上煮了煮,分到了兩隻碗中。又在一個破壇上驚喜的發現了還是嫩綠的蔥,撒了些蔥花之後,一碗熱面頓時變得香飄四溢起來。
兩人坐在門檻前,吃著麵條。王絮兒乖巧地將麵碗捧在膝蓋上,筷子伸進麵碗,挑著一根麵條吸入嘴中。“楊大哥,你是封爵了嗎?”
楊帆喝了口麵湯,抬起頭看了看天,道:“算是吧。”他明白,如今的朝堂,不是朱由檢一個人說了算的。改革,哪有那麼好辦到。楊帆發現,他手上的籌碼,確實用得太快了。而局面卻沒有過多的改變。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什麼叫算是吧?”
楊帆有些惱怒地瞪了一眼王絮兒,道:“小屁孩,吃你的面。”看了眼還放在屋子內的那身禮服,冷哼了一聲,笑著搖搖頭。換了個衣裳,買賣虧出翔了。
即將便是立冬了,這破店鋪起先賣砂鍋的。沒有生意,前主人早就想把這店鋪給賣了。告示張貼了幾個月,都沒個人來詢問。三百兩,確實貴了點,勝在後邊帶個院子、幾間屋子。王絮兒吃了一半,便吃不下了。看著楊帆,默默地喝著湯。
“吃這麼點,貓吃得都比你多。”他拿過王絮兒的碗,繼續吃起來。那條大黃魚,盤了這個店鋪,也用得差不多了。楊帆就這麼靜靜地蹲著,看著店鋪內一摞摞的砂鍋,嘆了一口氣。
王絮兒病好了之後,也沒有什麼可以乾的,也坐下來,託著下巴發呆。
“淩河伯,楊子,威風啊!”打聽來打聽去,終於找到楊帆落腳地方的祖潤澤拿著那套禮服,左看右看,羨慕得很。王絮兒討厭祖潤澤,一見他來了,便趕緊回了內屋。原本沉寂了很久的鋪子,被祖潤澤這麼一抖,頓時塵土飛揚。
最後,倆人不得不走到了外邊談話。
“楊子,真是神了。那一萬石草料哪裡去了?被燒了嗎?”
楊帆看了一眼祖潤澤,道:“我有這麼蠢嗎?就放在金牛洞裡。就算裡邊有十萬石,聖上派去的人,也會認為是四萬石,懂嗎?”他突然注意到旁邊有動靜,看了看一旁正在外搬的左右兩間店面,問道:“怎麼回事?”
祖潤澤笑道:“左邊這間老子盤下來的。軍中也沒有什麼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