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陵寢。混沌不知年月,更別提修行。年深日久,得太公遺蛻之靈氣,開了靈智。因敬慕太公,故而修了人身之後,棄了修出之形,只變做太公形象。墓中歲月不知寒暑,渴慕人間,加之本體是個木本,因緣際會,借探進陵寢的樹根,離了那裡。仗著老者形象,混跡山林。原想如此便可盡享逍遙。不想百年之後,得遇一異人路過,道破我的來歷。大驚之下,與其賭鬥,力不能敵,敗在他的手下。自認為命之將盡,終究不甘,說了許多求饒的話。竟觸動了那人,贈我一枚荔枝。並傳了一些法術。原來木本之怪也有壽數。他言說荔枝每食一粒,可延壽一紀。並告知我若能將荔枝種活,三百年後當有大緣法。”說到這裡,老者笑著看向柳知趣與王曉桃二人,頓了頓又道:“吃了荔枝之後,我便將種子種在土中。仗著自己本就是個木本,僥倖將樹種活。平日裡除了伺弄這樹,便就是修煉那人傳我的法術。一百二十年前,天壽已盡,雖有荔枝增加了壽數,然引發天劫。自知法力低微,概不能免,遂緊握本體閉目以待。天劫九道,遍尋身上,竟絲毫未傷。其後又數次天劫,均是本體相佑。故此方信本體並非凡物。今日果然得遇貴人,承蒙厚賜,身上又一無長物,唯有此本體以贈夫人。還望莫要嫌棄。”說罷,老者向柳知趣與王曉桃分別深深一揖。柳知趣側身躲避不受,王曉桃傻乎乎的還了個揖。
王曉桃瞧了瞧手中的簪子,好奇道:“給你荔枝的那人是誰啊?”老者正色,遙向東方一拱手道:“吾當時詢問高人名姓,他只言說終有再會之日,屆時自然知曉。”
王曉桃看看柳知趣,柳知趣搖搖頭。王曉桃又道:“那今年你吃荔枝了沒呢?要不我給你留點吧?”老者笑道:“前面兩百年,已經吃的足夠了。”王曉桃想了想,又道:“那你還有天劫嗎?你把這簪子給我了,你怎麼過天劫啊?”老者看了眼果子,又笑道:“有這些珍果,小老兒已經用不上了。”王曉桃糾結了半天,又道:“你也不很老,你以後還是別用太公的形象了。變個年輕點的,要不回頭飛昇了,太公還得以為你假扮他呢。”
老者捻鬚笑道:“多謝夫人指點。”說罷,捻了個訣,變做與柳知趣一般無二。王曉桃撓了撓頭,“嗯,要不你還是自己找個形象吧。”那假的柳知趣哈哈大笑,隨即又變做一個年輕男子,笑道:“夫人覺得這樣可好?”王曉桃嘴角一扯,倒吸一口涼氣。“憑什麼?憑什麼?連個木頭簪子修出的人形都比我漂亮?這世界還有天理嗎?一個柳知趣就已經讓我夠自卑的了。媽媽的!真是不讓人活了!”
王曉桃憋憋屈屈的伸手將柳知趣召來,把木簪替換了他頭上那根,隨手將原來那支簪子插到自己頭上。冷眼見那木頭年輕男子怔怔的站在一邊,王曉桃顯擺道:“沒結過婚吧?談過戀愛嗎?不知道啥感覺吧?羨慕吧?”那年輕人怔怔道:“只覺得心中莫名有些發酸。卻是數千年來未曾有過。”王曉桃語重心長的給他科普道:“我告訴你!教你個乖!這就叫莋愛情!這就叫做恩愛!知道什麼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柳知趣趕緊捂住了她的嘴,“不錯不錯。木兄還是應該找個娘子,方不枉人間一趟。”
那年輕人悶悶道:“你怎知我姓木?”王曉桃推開柳知趣的手,白了他一眼,道:“他瞎猜的。你叫什麼啊?”那年輕人拱手道:“鄙人姓木,自己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贊。”王曉桃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是哪個老師教育出來的傻孩子?本體是根簪子,名字便叫做木贊……
木贊好奇的看著咳嗽不止的王曉桃。王曉桃幾次想開口都被咳嗽擋了回去,只急的滿面通紅,雙手亂擺。柳知趣無奈的在她後背輕輕拍撫。木贊欲伸手幫忙,被柳知趣不著痕跡的阻攔了。
好半日王曉桃才順過這口氣來,她一邊撫著胸口,一邊道:“木贊這個名字太像木簪了。有沒有想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