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曉桃是故意整他,現在要是還不知道,那他就是個傻子。柳知趣摟住了王曉桃道:“好娘子!相公知錯了!只求娘子饒了小生這一遭!”王曉桃挑眉斜睨假意奇道:“哪裡錯了?我怎麼竟不知道?”柳知趣咬牙笑道:“好娘子!放了小生出去外頭一趟!回來小生細細的將錯處備述吧?”王曉桃撇嘴道:“哪個不讓你出去了?”柳知趣巴不得這話,狗攆兔子一樣的風也似的跑了。
再回來時,王曉桃已經穿好衣服,正坐在梳妝檯前梳著發。見柳知趣進門,王曉桃面帶笑意,冷瞟了他一眼。柳知趣堆了滿臉的笑,打著躬,剛要開口。只聽外面有人大叫道:“趣之!快出來!空凌兒這魔頭的帕子連我也阻了!”屋頂隨聲簌簌的掉起灰來。
王曉桃目光帶著詢問看向柳知趣,柳知趣笑道:“確實是二舅舅。大舅舅見到空凌兒的帕子,必定要跑的。”王曉桃不解問道:“卻是何故?”柳知趣不禁笑道:“這話說起來……”外面青崖又如同打雷一般叫將起來:“趣之!爾可在否?”柳知趣應聲,對著王曉桃道一聲:“回頭再細說。”便閃身消失。王曉桃撇撇嘴,慢悠悠的走了到院子裡。這二舅舅一來,還是院子裡最為安全。
柳知趣閃身來到院外,果見青崖站在山前。青崖一見柳知趣,登時大喜道:“好外甥!快幫舅舅把這破帕子扯了。”柳知趣笑著一拱手,道:“二舅舅一向可好?”
“好好!快扯了!”青崖著急道。
柳知趣無奈道:“二舅舅!空凌兒的帕子,好隨便就碰的嗎?”
青崖抓了抓那一頭的蓬髮,奇道:“想不到也有趣之不敢的事情?”
柳知趣也不答話,只一臉無奈的望著青崖。
青崖又狠抓了一會兒頭髮,半晌無奈道:“那你隨我走吧。離這魔頭的東西遠遠兒的!”說著又彎腰貼近柳知趣身上嗅了嗅,“染的一身魔頭味道!”
柳知趣笑道:“舅舅進不進家門坐坐?”
青崖皺皺眉,不耐道:“不去不去!”像是猛然想到什麼,一拍磨盤大的腦袋,“妹妹讓我給你捎話:八月長安,自有造化!”
柳知趣一偏頭,語帶無奈道:“二舅舅,今天已然八月初一!”
青崖一震,驚道:“竟然如此晚了麼?”
柳知趣吸了口長氣,穩定心神道:“我娘何時囑託舅舅的?”
青崖望天,小聲道:“六,六月末。”大眼珠子一轉,青崖湊過來笑嘻嘻道:“外甥身上有美酒?為何不給舅舅?”
柳知趣伸手道:“二舅舅!借外甥……”那個“借”字咬的格外清楚。
青崖不待柳知趣說完轉身道:“既然外甥有事在身,二舅舅就不打擾了!”一邊說,一邊提步就跑。轉瞬間跑了個無影無蹤。
柳知趣挑眉笑笑,轉身隱沒在山腳。
院子裡,柳知趣趕著王曉桃把青崖轉述的話說了。王曉桃眨巴著眼睛看著柳知趣,道:“二舅舅那麼大聲……聽到了!什麼造化啊?”
柳知趣笑道:“去了自然知道。”
王曉桃也不多言。反正柳知趣應該知道怎麼去。她可是連現在身處何地都不知道呢。她也懶得問了。反正,怎麼樣也是唐朝的國土,還能是哪兒啊?
柳知趣拉著王曉桃,左手在空中劃了一下,面前空氣中便顯現出一處街道,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王曉桃正好奇看著熱鬧,柳知趣拉住她的手,向前走了一步。王曉桃只覺得眼前一晃,回過神來,已經身在那條街上。周圍過往行人並無異色。王曉桃歪頭看看柳知趣,想想也就算了。這傢伙本來就應該會不少法術吧。王曉桃心裡暗道:“等抽了閒,非把他會的玩意都摸清楚才好!最起碼的,我的隱訣也不能白背啊!”
柳知趣哪裡知道王曉桃心裡的彎彎繞,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