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仍在讚羨:“他們兩個,都好漂亮。”
羅白乃不同意:“漂亮?如果我站過去,你會大開眼界。”
陳日月沒聽到他說什麼,只喃喃道:“好登對。”
羅白乃氣虎虎地:“登對?”
陳日月遙指道:“你看你看,他們真是一對壁人。”
羅白乃冷笑一聲:“壁人?習姑娘不是跟冷血是江湖上傳言裡的一對兒嗎?卻怎麼換成了他師兄!搞不好,壁人當不成,要變成壁虎了。”
陳日月也沒聽懂:“壁虎?”
羅白乃道:“壁虎常為了爭奪雌虎而在壁頂上打架。”
葉告咕噸道:“那就壞事了。”
羅白乃以為葉告這回到底是支援他:“怎麼?壞了什麼事。”
葉告道:“你就要糟了。”
羅白乃指著自己鼻子:“我糟?”
葉告但言不諱:“你要遭殃了,冷四爺可不似我家公子,他要是瞧你不順眼,一劍便了結了你,省得你在那兒哩裡吧咳的!”
羅白乃正要反唇相譏,卻聽白可兒脫口說了一句:
“好像!”
——好像?
“好像”什麼?羅白乃這可迷糊了。
一一若說“好看”、“好美”,“好開心’,羅白乃大致都能猜估出白可兒的意思,可是如果說是“好像”,羅白乃可看不出哪裡“好”哪兒“像”了。
所以他問:“什麼好像?”
白可兒猶在入定:“他們好像。”
羅白乃看來看去,一個男一個女,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他看不出有哪一點像。
“他們?”羅白乃沒好氣,在他心目中,三劍一刀憧都是品味奇差無比的小孩子,他才是有良好鑑賞力的能人,“有什麼像的?像什麼話!”
白可兒道:“你看他們的眼睛。”
“好精,”白可兒繼續讚羨不已,“好明。”
“好美麗,”白可兒說一句形容就頓了一頓,“而且好相似!”
羅白乃正要運出目力看去,卻聽聶青也怔怔地道:“是的,是很像。”
——這個人,在看別人的時候,好像都很正常,除了對綺夢,他正眼不瞧,話也沒多說,卻老是偷偷看她,咀裡唸唸有詞。不過,聽了他的話,羅白乃更為之氣結。
他氣得掉頭就走。
他要去找他的知音:
一一一個認為他和習玫紅是“絕配”的知己。
最好,還是紅粉知音,那就更妙不過。
所以他去找綺夢。
——幸好還有綺夢。
就算失去了習玫紅這樣的紅顏,但若有孫綺夢這樣的絕色,那也不在來此荒山野嶺一行了。
他正尋思如何接近綺夢,卻見綺夢看著炕床的方向,神情佛然不悅。
本來,自他上古巖關以來,綺夢一直就是帶點倦、有點俯,常有點元奈,隨隨便便的美麗著,但無論在什麼時候,她的眼裡總似有兩汛汪汪的水,紅唇也亮浦湘的,使得她更媚更豔,美絕人寰。
習玫紅也許比她清,但絕不比她豔。
可是,除了當日初見時,她向他刺出一槍時:那一霎間,所有的豔,都成了煞。
連眉心也赤紅了一抹,眼裡唇上的水,全成了殺氣。
不過,只那麼一瞬。
其他的時間,綺夢又回覆了她的豔,她的繕,她的厭,還有她的倦。
她美得來很不經意。
她豔起來很無所謂。
羅白乃很欣賞她。
他一向很珍愛女人。
總之,是女人他就認為是了不起的,如果是美女,更彌足珍貴。
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