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但卻……認得我們?”
“不錯,”無情道:“你們很好認。聶兄的眼睛是綠色的,愈是黑暗,愈是明顯。習姑娘剛在交手,刀未完全人鞘,刀光裹在衫袖子裡,約略映出了一片紅。”
他補充道:“我們一人廟裡,驟然全黑,定然不能習慣,但只要先閉上眼睛一會兒,再定睛視物,就能在黑裡看出點輪廓了。畢竟,閉上眼睛還是要比外邊黑些。”
“人通常都是要經歷絕對的黑暗,才能辨別微明。”他一面說著,一面留意廟裡的情形,“所以,就發現那一聲響後,那一點白色的紅光和那一對綠芒,迅速交逼,我只好亮出火捻子來了。”
幸好他亮了光。
著了火。
“要不然,只怕……”習玫紅居然先說了,且嘿嘿嘿地道:“有人得要血濺當堂。”
她口裡的“有人”,當然不是說她自己。
聶青雙目又是綠光一長。
無情馬上問道:“你剛才一進廟門,不是發現敵蹤了嗎?”
習玫紅眼裡又掩上了懼色,“是的。”
聶青也問:“交上手了吧?”
習玫紅眼裡駭意更深:“是的。”
無情追問:“是什麼樣的敵人?”
“敵人……”習玫紅有點近乎喃喃自語,神色間有點驚惶的,“我遇上的敵人不是人。”
“哦!?”
聶青,無情這回可都完全不解了。
習玫紅忿忿地道:“我一走近廟門,就發覺裡邊有影子閃晃,於是一腳喘門,闖了進去。”
這點聶青和無情都看見了。目睹了。
迄今,他們都還真有點怨責習玫紅貿然出襲,亂了他們的陣腳。
無情真為習玫紅提心吊膽,尤勝於為他自己和劍憧。
畢竟,那可是未來弟婦啊!
聶青青著眼睛問:“你進來之後,不是跟人交手嗎?”
習玫紅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道:“不錯,是動起手來。可卻不是人。”
聶青。無情面面相覷。
“那是一副白骨。”習玫紅說,“我一進門,就看到一副白骨。”
原本,這猛鬼廟裡邊有白骨,也不算稀奇。
不過習玫紅說下去的卻更無稽。
“可是那白骨會動,”她說,“它還向我撲了過來。”
“什……麼!?”無情和聶青只覺匪夷所思。
越是看到這樣不敢置信的表情,習玫紅愈黨委屈,嘟著咀兒道:“它向我撲來,我就揮刀向它祈去,它居然可以招架……”
聶青將信將疑:“你可看清楚了?跟你對打的,是一副骨骼!?”
習玫紅咂著咀兒說:“我可沒青光眼!我的眼睛比你們加起來都大,還會看錯不成!那的確是一副白骨!”
她加重了語氣:“是一隻白骨精!”
無情看她又要翻臉了,連忙間:“你說他招架……它可是用什麼去擋你的刀?”
習玫紅說:“它用手。”
無情狐疑地道:“手?”
習玫紅比手勢說:“是手……就用它那兩隻白骨胳臂。”
然後她氣已巴他說:“它不僅擋,還能反擊,反攻我要害!”
聶青和無情又互望了一眼。
“它用的可是招式”
“它可會武功?”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問。
5.迎面刀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可是,那的確是一副白骨,”習玫紅委屈他說,“連我都差點不是它對手的白骨精。”
“我相信你,”無情緩緩地道:“因為我們來到疑神峰,本來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