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家這些人聲勢浩大,硬闖的意圖極為明顯,而且有意全面封鎖,不容許有人漏網,先分為四路封鎖,天一亮,逸園的人休想乘夜脫身啦!
很不妙,如果天亮再發動,他就無法在旁看熱鬧啦!目前他還沒打算暴露武林高手的身份呢!
逸園是鄭家女眷遊玩的地方,平時陰盛陽衰,女眷不來,白天也看不見幾個人,所以會鬧鬼。
今晚,似乎多了一些人。
東天發白,守園的門子剛起床練功,突然發現有人從裡面開啟因門,湧入九名黑影,不由大吃一驚。
門子發出一聲警嘯,攜劍奔出擋在花徑中。
“什麼人?”門子亮劍沉叱:“不許亂闖!”
十個人大踏步接近,接近至二十步仍難看清面貌。
“王園丁,叫逸園馮管事來回話。”領先而來的人沉聲叫:“識相些,收了你的劍,以免受到傷害,所發生的事與你們下人無關。”
“咦!原來是郎家的孫總管。”王園丁大感困惑,收了劍:“你們這是幹什麼?”
“等馮管事到來,你就知道幹什麼了。”孫總管冷冷地說:“你不必多問。”
“馮管事會來的,穿衣著靴需要時間,孫總管,你們像是打上門來了呢!”
“大概是的。”孫總管坦率承認。
“這……這是……”
“不久自知。”孫總管口風很緊。
不久,五個人提刀帶劍匆匆趕到,然後是逸園的管事馮成,帶了管理逸園的四個人奔至。先到的五個人,平時不在逸園走動,是臨時派來警戒的鄭家打手,在府城頗有名氣的好漢。
雙方都是熟識,而且有好朋友的交情,目下陳列金戈鐵馬,氣氛十分尷尬。
“馮兄,各為其主,恕在下無禮。”孫總管不再擺威風,沉靜的行禮說:“兄弟希望不傷和氣,彼此平心靜氣把事情辦妥。”
“孫兄,你這是平心靜氣辦事嗎?”馮管事苦笑:“兩家交情深厚,有如世家,你帶了刀劍聲勢洶洶長驅直入,你要我如何向鄭老太爺交代?說吧!到底為了何事,勞動諸位興師問罪,是否出於郎老太爺授意?”
“請教,貴園是否收匿了一個叫八表狂生的人?”孫總管反問,不回答其他的問題。
“這……兄弟無可奉告……”
“馮兄可知道這個八表狂生是何來路嗎?”
“這……”
“馮兄可知道他兩個多月前,帶了三十眾位鷹揚會的兩手,遠赴山西邊牆,所做下的狗屁勾當嗎?”
“孫兄,兄弟一無所知……”
“那麼,我來告訴你。他向天長堡主用武力索取該堡包庇的人。掀起無窮風波,直接導致天長堡的毀滅。而災禍發生時,他不但不與天長堡共患難,反而在緊要關頭溜之大吉,任由祝堡主擋災見死不救。”
“我聽到一些風聲……”
“不是風聲,是事實。他這種貨色,是到處坑人,比瘟疫更可怕的混蛋,一到此地,就替咱們郎家帶來不可測的災禍,你這裡也白晝鬼魅橫行。馮兄,咱們必須在他惹來更大災禍之苗,趕他遠離疆界,以免大家遭殃。叫他三個人出來,我趕他走。”
“孫兄,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馮管事一臉無辜相:“同時,我鄭重告訴你,我不認識什麼八表狂生,只聽說過一些有關他的事蹟而已。你無憑無據帶了兇器打上門米索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逸園是鄭老太爺招待女眷的地方,你居然說這裡藏匿了陌生的男人,莫須有的事,你要我怎麼說?”
“馮老兄,你還沒了解事情的嚴重性?”孫總管沉下臉,語氣轉厲:“那混蛋得罪了各方的牛鬼蛇神,有不少人等機會要他的命,就算他對咱們廬州的人沒有任何陰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