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反駁和拒絕的話,明明就是變著法子的命令嘛,也真虧這老頭兒能想的出來!
處於惡寒中的女孩,放下了手中的電話,無奈的笑了笑。
‘果然。。。。真虧這老頭為了噁心自己什麼樣的話都說的出口,連帶天一道長都被那老頭狠狠地惡嫌了一把,雖說自己沒見過幾次天一道長,但是記憶中的他,似是常年穿著一件單薄的水墨道袍行走在薄霧氤氳的山林與道觀之中,周身縈繞著一股空靈、飄渺的氣息,那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第二日,陰,天灰沉沉的似要塌下來一般,壓的人心裡悶悶的直喘不過來氣來,雲霧猶如幽靈般在空氣中悄然蔓延開來。
女孩將車開到山下石階處停了下來,透過車窗順著這排石階往上看去,不禁眯起了細長雙眼,長長的睫毛將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歎之色掩蓋。
滿天的霧籠罩著石階,山巒,樹木,淡淡的如薄紗,悠悠的如浮雲,一簾簾、一縷縷、一朵朵,如仙子輕歌曼舞,妙曼詩意中已看不清周圍的景物,顯得撲朔迷離。
女孩無心觀景,揚了揚嘴角依舊勾起一抹淺笑,拿起了副駕駛坐上的藥箱,直奔石階而去。
一道石階,二道石階,三道石階。。。。。這道階梯似是永遠也走不完似的。
二個小時後。。。
女孩放下了藥箱,眼神幽深地環視著被霧氣籠罩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周。
“這霧怎麼這麼詭異!”心中暗道有些不妙,剛想掏出手機,只見著濃霧如同龍捲風一樣旋轉了起來,剛踏出幾步就被捲了進去,這濃霧越卷越大猶如巨大漩渦一樣,最後消失的了無蹤跡,只留下跌落在石階上的藥箱與手機。
只是女孩不知道的是,在她與那詭異的濃霧一起消失的時候,太陽瞬間拔開層層烏雲普照大地,在離她消失不足幾個階梯的地方便是道觀。
道觀前是一個巨大的八卦陣,陣中站著一個背對著階梯,負手而立的老者。
那老者身穿一件水墨道袍,手中握一拂塵,銀絲般的長髮用一根與衣袍同色系的髮帶束在腦後,陣陣寒風襲來,他銀髮與衣袖隨風擺動,似是要乘風而去的仙人一般!
此時陣外走來一個年約七十多歲身穿藏青大衣長相周正的老年男子。
他蒼老的臉上死氣沉沉,眼圈紅腫,神色滿是化不開哀傷和悲痛“牛鼻子,若兒。。。。。若兒。。。。她此去。。。還能再回來嗎?”
水墨道袍的老者背對他清幽嗓音輕嘆了一聲“誒!你本知她不該降生在這世間,硬要強留她於此。。。。。如今。。。。如今也應了這因果,這業障!。。。那冷家小姐痴傻了十載有餘,受盡了無數苦難與折磨,如今已命喪黃泉,她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可是我只剩下她了啊,只剩下她了啊,沒有她我該如何,該如何啊!?”
突然老年男子像是瘋魔了一般,緊緊地抓住老者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求你可好!?求你可好!?。。。我求你最後在幫我一次,最後一次便好,我求你了!”
水墨道袍的老者冷眼看著跪在自己身前泣不成聲的老年男子,聲音帶著幾分凌厲與質問“你之前是如何答應我的?我又是如何與你說的?”
老年男子被當頭棒喝,猛然清醒,抬頭看向老者,嘴唇微顫,聲音哽咽的不像話“我,我。。。”
忽的,天上一道閃電劃過,呈奇形怪狀的樹枝形向四面八方伸展,將整個天空切割的支離破碎。
緊接著轟隆隆一聲接著一聲巨響,那雷聲好像從頭頂滾過,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使人悸恐。
老年有些紅腫的眼睛此時瞪得老大,眼中佈滿了驚恐,嘴唇微顫“天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