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明明知道魔教的人正在找他,為什麼還要收那小子為徒?我們今時出來,本就人手不足,若是招惹魔教,恐怕不得全身而退。”史登達有些不解地問道。
左冷禪意味深長地笑道:“收徒是一方面,是不是將人帶走又是一方面。”
“師父這是何意?”史登達聞言更是困惑不已。
“為師看人不會錯,那個孩子天性純良,根骨奇佳,若非他與魔教扯上關係,師父倒真是有意收他為徒,但是如今魔教花了大力氣來尋他,師父自然不會自找麻煩,楊昭沒有撒謊,那麼楊家抓他的目的無非就是想代替自家兒子送上黑木崖,讓他對師父感恩戴德,對魔教恨之入骨,這有什麼不好呢?更何況世事難料,多幾個這樣的小子,將來誰能說不會對我們對付魔教起作用?”
史登達恍然大悟道:“師父果然高明!”,他思索片刻又有些擔憂道,“但是魔教殺人不眨眼,楊昭年紀這般小,恐怕······而且,這孩子太小了,棋子埋得太早,若不記事,那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左冷禪笑道:“這無須擔心,再怎麼樣,他也是以堂主少爺的身份上的黑木崖,再加上那孩子十分聰慧,連為師都喜愛的緊,為師看自保必不成問題,就算真有差錯,我們也損失不了什麼,起不起作用,這倒無關緊要,畢竟,現在還不是我們全力對付魔教的時候,為師也不過是心血來潮,不過這件事,倒也提醒了為師,是時候在那些自以為是的小宗小派中安排我們的人了。”
······
楊昭輕手輕腳回到床上,深吸一口氣,江湖險惡,此言不虛。
休整了兩日,幾人正欲出城回嵩山,卻被魔教分堂攔了個正著,楊進賢帶著眾人,沉著臉警惕地看著這些個正派之人,“來者何人,快放下我兒!”
左冷禪看了身旁的孩子一眼,厲喝道:“魔教妖人,休要猖狂!”說著他身後的數名弟子便拔劍上前,與對方鬥在一起。
楊昭冷冷一笑,沒有興趣去看這些偽君子演戲,很是自覺地揉揉眼睛,擠出兩滴眼淚,跪在左冷禪面前,哽咽道:“師父大恩,徒兒沒齒不忘,如今他們人多勢眾,徒兒無論如何也不能連累師父與師兄,師父保重!”
他說完便起身向對方走去,左冷禪愣了一瞬,心中也忍不住產生一絲猶疑,以他的功力,對付魔教這群烏合之眾不成問題,小孩兒這麼懂事,他倒有些不捨,但是一想到現在還不是與魔教起衝突的時刻,他還是果斷地搖搖頭。
“昭兒。”
楊昭回身站定,“師父有何吩咐?”
史登達拿出一個木製的墜飾遞給他,左冷禪長嘆道:“今日魔教仗勢欺人,為師神功尚未大成,力不從心,他日若是有緣,再來嵩山吧。”
楊昭點頭道:“多謝師父,徒兒謹記。”
作者有話要說: 差一點寫成嶽不群,扯上令狐沖的話···惡寒···還是左大叔吧,這位叔老重要了!!!
☆、魔教也興這一套
轉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楊昭也沒了逃跑的心思,這世上人心險惡,他本就不應該指望依靠其他人得到救贖。
他那個所謂的父親有些猶豫地,看著弱小的孩子,臉上的怒火消散後,不由浮起一絲愧疚,頓了頓,說道:“孩子,爹對不起你······”
楊昭看了他一眼,卻並不說話。
他遲疑了一瞬,接著道:“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爹打算把你送到黑木崖,你雖然年紀還小,但是早些見見世面也好,若是有幸得到教主的指點,以後便是前途無量,雖然爹也不願意和你分開,但是為了你的前途,爹只能委屈你了,你放心,若是過得不好,爹一定會想辦法接你回來。”
楊昭面上感激地笑了笑:“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