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去。
田伯光見這人沒走,反而還過來了,頓時大驚道,“我告訴你,你想趁人之威嗎?那可不算英雄!”
楊昭冷哼一聲,上前扛起這壯漢,便大步朝前走去。
可憐見的,他堂堂採花大盜,懷裡抱過無數女人,今日竟被人當做女人般扛在肩上招搖過市,他還有什麼臉面再出來混哪!
瞥眼肩上罵罵咧咧哭爹喊孃的人,楊昭嘴角微勾,瞧著挺壯實,還沒他家教主沉,看來也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衰貨。
“我說大爺,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有本事報上名來,可惜田大爺我頑疾未愈,不然你也不定鬥得過我。”田伯光把嗓子也喊啞了也沒見人把他放下,半晌妥協道。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楊昭淡淡地道。
“奶奶的,你是說老子還不如一個無名小卒嗎?”
“那你跑啊。”楊昭低聲笑道。
聞言,田伯光登時閉了嘴,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原以為是自己戲弄過了頭,叫這人舊疾復發,楊昭好心將人送去醫館,卻誰料他這腿上寒疾,非常法可醫,楊昭索性好人做到底,以內力助他療傷。
本就一肚子火氣沒處發的東方教主在得知那人不僅完事後不急著回去,反倒跟那個臭名遠揚的採花大盜混在一起,氣急敗壞離了黑木崖,便從河北一路趕到陝西。
深夜時分才抵達長安,進了那人落腳的客棧,看著房門內,臨窗對座的影子,他一氣之下便要抬腳踹門,卻又轉念一想,難見他與人相交,怎好叫他沒面子,於是只好收了怒氣,正待抬手叩門,卻聽房內人言語。
“人人都道我田伯光是個採花淫賊,竟沒想反倒交了你這麼個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
“你錯了,我非不近女色,也非正人君子,只是心有所屬,旁人哪怕天仙,也再難入眼。”
教主大人不自覺翹了翹嘴角,看來這小子也不是不會說甜言蜜語嘛!
田伯光推了一碗酒過去,“人生在世不過數十年,痴守一人,不是枉負青春?除非你那心上人是什麼人間絕色,倒也叫兄弟我見上一見!”
楊昭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如假包換男兒身,你不會有興趣的。”
聞言,田伯光一口酒頓時嗆了出來,“什麼!你……你你喜歡男人?”
楊昭神色平靜地道:“當真遇到一個人,你不會在意他是男是女,是醜是美,是善是惡,田兄你該比我明白。”
對面人噎了一瞬,觸到他別有深意的目光,田伯光鬱悶道,“眼睛要不要這麼毒,少扒你田大爺的舊事!”
楊昭搖頭一笑:“這麼說還真有樁舊事咯?”那人只是仰頭灌下一碗酒,悶悶地哼了一聲,楊昭沉吟道,“你的舊事是你的,你沒事我也該回去了,他是我一輩子的事,永無新舊。”
門外的人,抬手正正衣襟,掩口打了個呵欠,心滿意足地走向對面那間主人沒在的空房,推門而入,走到床邊,倒頭便睡了過去。
“還說要帶你去採幾朵嬌花快活快活,誰想你竟是個有夫之夫,如今看來想是不成了。”田伯光遺憾道,“你心地光明,對我田某人坦誠相待,你且放心,此事我定當為你保密,絕不叫第三個人聽去。”
雖然並不在意這些,但對方有此心,楊昭也不想駁了他的好意,看眼窗外的天色,站起身來,“田兄,你也收斂些,除魔衛道大有人在,我不收拾你,想收拾你的人可多著呢。”
“哈哈哈,田大爺何曾懼過那些偽君子!”他拍案大笑道。
楊昭本想提醒他一句,莫招惹尼姑,可是轉念一想,他這種人,離經叛道,恣意而行,不提還好,若是提了,難保他不一時興起,現在就去擄幾個小尼姑玩玩,索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