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擔心兒子,急忙走了回來。
平一指對著溪邊的少年拱手拜了拜:“楊掌事。”
楊昭回過身來,頷首道:“平大夫對楊昭有救命之恩,何須多禮,不知那孩子怎樣了?平大夫要殺之人請報上名來,楊昭必將人頭送到。”
平一指抬頭看了看少年波瀾不驚的神色,連連擺手道:“楊掌事言重了。”
楊昭搖頭道:“冒昧向平大夫求醫,怎可壞了您的規矩。”
聞言,平一指的大腦袋晃得更厲害了,這個鬼閻王他可惹不起,敢叫他去殺人,指不定自己哪天就死在刑堂的黑牢裡了,他低聲笑道:“不瞞掌事,現下我還沒想到要殺哪一人,等得想到了,再跟掌事說,不知掌事意下如何?”
楊昭思慮一瞬,“既如此,便等平大夫想到再說吧,那楊昭就不做打擾了。”
他說著遞給一邊的父親一個安撫的眼神,進屋從床上抱起那個仍在沉睡的孩子,與仍舊垂首立在門外的神醫點頭作別,便帶人徑自離去了。
未出幾步,焦慮的父親似是想上前接下孩子,楊昭看了他一眼:“莫急,你如今能有力氣嗎?把他給你,若是再摔了,可沒有人給他再治第二回了。”
男人一臉不敢相信地顫聲道:“公子······我的容兒真的不會死嗎?”
楊昭看了看懷裡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的孩子,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大概要不了幾天,就活蹦亂跳了。”
東方玉掃了眼李玄臉上猶豫的神色,皺眉道:“怎麼了?”
李玄低聲稟道:“主子,紅綃交代了她和他哥哥蘇晉離開東閣以後的行蹤。”
東方玉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此時似乎更加煩躁了,他閉了閉眼睛,眉頭皺得更深,“說!”
李玄將得到的情況不加修飾地一一道來,待得聽完,東方玉一臉疲倦地擺擺手,“將人送到後院,看管起來吧。”
李玄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忙領命而去。
東方玉揮退房中的下人,掏出懷裡的醜魚,對著桌子就是一頓猛磕,不忍心,不忍心,那個不怕死的臭小子怎麼有那麼多的不忍心!這對不知死活的兄妹差點害死他,他還是不忍心!那對兄妹倒是打得好算盤,以為童百熊就能讓他東方玉投鼠忌器,可以,那便讓他們好好活著,叫他們知道,誰才會是最後的贏家!
史登達看著進門的少年,急忙迎上去,“三師弟,怎麼這麼晚?”
楊昭抱拳道:“師兄久等了,有事耽擱了些。”
史登達忙迎他坐下,傳達了一通“師父”鼓勵嘉獎的話,楊昭只是略略點頭,面上擠出幾分喜色,便將談話引向了正題:“師兄,師父打算何時結盟。”
“目前尚未知曉,四派弟子已經派人上了嵩山,師父正在考慮此事。”
楊昭沉吟片刻,神色認真地道:“師兄,如果可以我希望師兄安排我與師父見上一面。”
“哦?師弟可是有要事?”
楊昭點點頭:“聞知五嶽結盟,魔教同樣也在想辦法對付五嶽劍派,事關重大。”
······
李嚴揉揉困極的眼睛,看了眼那個大半夜發瘋跑出來散步的主子,散步就散步吧,黑木崖那麼大,難道不夠他抬腳的嗎?竟然還要下山來,街上黑燈瞎火,烏七抹黑的,走個什麼勁哪!有沒有天理!他這個幹侍衛的,一天工作時間會不會也太長了點?
東方玉自是不去理會自個兒手下一肚子的抱怨,只是黑木崖上沉悶壓抑的氣氛,讓他心裡那些說不出的煩悶似乎更加濃重。
李嚴一邊抱怨一邊警惕地走在東方玉身後一步遠處,寂靜無人的長街,漸漸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他的手也下意識地按上了劍柄,待得看清來人,又輕輕鬆了一口氣,大嘆難不成最